但冰释并没因他的俊帅和盛气而多看他几眼,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又移开。因为就在他进场的同时,他等待的猎物终于进入了视野,克尔这次并没和墨钦在一起。而是单独的一个人,他看见他在宴会场中四处逡巡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末流抱着他那只黑色的猫,微笑着笔直向他走来:“为什么不穿得正式点呢?”
“没人规定宴会必须穿燕尾服和裙子吧!”
冰释漫不经心道。
末流脸上浮出一层很浅淡的笑,眼睛直望着冰释:“这是对主人的礼貌吧。”
冰释的眸光在场中晃了一眼,这一眼却看到了不知何时进场的靳妄,和挽着他手臂仪态大方的赫尔斯,眼眸不可察觉的深了深。
晃荡着腿脚,心不在焉道:“可惜我只是工作人员!”
“是吗?”
末流并没察觉他的小动作,只是哼了一声,他出手很快,但冰释并没任何动作。末流终于不再伪装,捏住他的脖子:“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我们会再见的!”
冰释转回注意力,看着末流眨了下眼睛:“我想你认错人了!先生。我是这里的钢琴师,我是个仆人,仅此而已!”
末流也学他的样子眨眨眼:“怎么会错,不说我从来不会认错人,就凭你这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眼睛我就能把你认出来。”
冰释只是笑。也没被戳穿的愤怒。
“可以让我看看你的邀请帖吗?”
末流似乎是在逗弄刚到手的猎物,极富兴致!
仍旧是那不紧不慢的嗓音:“我没邀请帖,我说过,我是这场宴会的钢琴师。”
皱眉:“同样的话我讨厌说第二次。”
“是吗?那既然是钢琴师,我现在点播一曲。”
末流看了一眼仍镇定自若没有丝毫慌乱的男人:“就《帕格尼尼主题狂想曲》吧!”
末流抱着他的猫,以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他。似乎笃定他不会弹。
冰释笑笑,泰然自若的走到钢琴前:“当然,客人!希望你喜欢。”
他的手指覆于琴键上。下一秒,如水的旋律便从他指尖滑了出来。虽然没到出神入画的境地但他弹得确实很好。
原本是一个下马威,却发现他居然会弹,连末流都有些意外。
冰释弹这首歌的时候一直看着靳妄,就像是一种无言的表白。但那个男人似乎并无所觉。当然,他是在末流或任何人都没看见的死角看的,他自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麻烦。他和靳妄的过去,或许只有温言知道,虽然他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冰释不知道的是,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他那种混合了爱恋和痛苦的眼神仍是不可避免的落入了二楼一双金色的眸中,容乾顺着他的目光看着会场另一边犹自不自知的靳妄。
淡金色的眼眸危险的眯起
他身旁的男人忽然喃喃的看着冰释:“这并不是我请的钢琴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