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秒的时间,视野便全部被阴影笼罩住,容乾弯腰将那只手枪拾起,垂落床沿的被子顺着他起身的动作被牵动,忽的滑落,容乾的目光
顺着滑落的雪白被子望去,红发男人身上布满了他留下的青紫印痕。眼中的怒火逐渐转为炙热的欲火,且越发狂蛮起来。
冰释在容乾忽然进入的瞬间才恍然回过神来,酸涨的感觉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传来
“啊哈啊”
“恩哼嗯”
好吵,谁在呻吟?
“啊啊!”
“恩啊啊哼”
是谁?是我麽
冰释按着额头,缓缓睁开晃动不止的视野
“醒了?”
随着容乾一个强势的挺入,强烈到骨子里的刺痛在瞬间将冰释的记忆悉数拉回。
冰释发现自己正维持着半跪的姿势被男人钳住腰猛烈的冲击着,身下并非柔软的床铺而是冷冰冰的地板,刚才一直响在耳畔的粗重喘息也是出自自己之口。
看看清醒过来的男人,容乾维持着俯冲的姿势,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打算:“□晕过去的感觉怎么样?爽吗?”
说着将分身退出了少许,再以凶悍蛮力强行破开括约肌本能的收缩。
“呃啊”
那瞬间,冰释瞳孔一缩,瞬间凝结成冰刃,只是随着容乾接下来的动作,冰释不能承受的叫出声。
欲望之火如同远古的黑暗,荒蛮残暴的撕扯着彼此的灵魂,沉沦只是迟早的事,直至一股热流在体内爆发
夜半
夜空里洒满了细碎光点,冰释站在几乎全是玻璃构成的顶层,漫天的星空一览无遗,他双手垂在身侧仰望着窗外那一轮残月,他忽然用拳头死命的砸这个玻璃牢笼,可惜子弹都打不穿的玻璃又怎么会让他失去力量的拳头打动呢?不知砸了多久,直到巨大的玻璃牢笼上染满了瑰丽的红色液体,才渐渐停下。
冰释有些自嘲的想着,谁敢相信昔日人人畏惧的‘狼魂’会落魄到连一个一般人都不如的境地?
他并不悲春伤秋,只是想发泄一下而已。
容乾找到冰释的时候,就刚好看见他站在染血的玻璃窗前,孤绝高傲,仿佛伸手都无法触及。他默默的看着那个男人。心底霎时涌动而出的那种感觉是心痛麽?
容乾怔住,心痛,一个对他来说多么陌生的字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每次当这个男人违背他时,他便克制不住自己对他粗暴。或者用更多能让加他臣服的方法。
他走上前去,从后轻拥住他,不顾冰释僵硬的挣扎,强制的抬起他染血的手指吻住,带着难得的真实可触的温柔语调:“乖乖呆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恩?”
冰释看着那血色弥漫的玻璃窗,眼底的冰意无丝毫退却:“可真动听,我差一点就要感动了,那是不是我要想找个男人陪我睡也可以?”
世人皆道人心难测,他的确是猜不透这个男人以及他的想法,而他也没什么兴趣。
容乾这种权势至上,不把人权当人权的人他见得不少。而自己不幸遇上,也算自己的命数不好,他对容乾,说恨算不上,除了厌恶,就是厌恶!
“留在我身边不好麽?”
男人的声音很低,低到让冰释产生了一种这个男人是在对他温柔呢喃的错觉。
错觉也叫虚幻,不真实也无可能发生。
“那你说有什么好?以一个男人的身体让你玩到爽为止,在厌烦之后再被舍弃?”
这次容乾没回答也没反驳,冰释也不再说话,两人的气氛更冷沉起来,
夜风从窗外呼啸而过,更衬出屋内的死寂。
两人无声对视,容乾稠密的金发随着走廊吹出的风微微拂动,露出其下深邃的眼廓,这个男人举手投足无一不散发着高雅的贵族气息。即便是身材,他都有着不输模特的标准体魄。他那张可与天使媲美的脸更是极品中的极品。
冰释郁闷的是,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成为他的主宰?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容乾才执起他染血的拳头,“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只穿过了一个走廊,容乾便推开了这扇走廊尽头的门,极目望去,整间屋子的格调并非富丽堂皇,沉寂而灰暗的色调让冰释从进去开始就浑身不舒服,甚至能从内心蔓延而上一种压抑。
冰释任他牵着,直到容乾将他带领至与床面对面的壁画前,嵌入墙中的壁画被其外层的防弹玻璃完好的保护着——就是当时那幅被在拍卖会上露面的世界名画。
容乾微仰起头,看着画中的红发男人:“很漂亮是麽?”
冰释微诧了一下,但又瞬间恢复平静。
容乾将他面对面的抵防弹玻璃上,“说说你对我的感觉!”
“我对你的感觉?”
冰释看着他,嗤笑:“就觉得你是个变态而已!”
末了又加了一句:“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容乾哦了一声,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冰释知道这个男人的愤怒通常都体现在他的动作里,不出所料,容乾的下一个动作就是撕裂他的衣服。
冰释皮笑肉不笑:“果然是变态不错,你的本质是没有任何变化的。”
被容乾压在身下的时候,刚好和壁画对上,墙上的男人睁着那双诡异的眼睛直直看着他,眼底充斥着不屑,仿佛在说,你可真没用!
容乾这次并不如往常粗暴也没用任何道具就是单纯的发泄。但对冰释来说无论是粗暴还是温柔,其本质是不变的!
而做完后冰释也没晕厥,只是体内粘腻的液体让冰释分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