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张恪站在警署对面的站牌下,等着第一班去往市里的客车。
一想到昨晚侯向山的嘴脸,他就恨得牙痒痒。
“张恪呀,不是我这个所长不近人情,咱们局里有规定嘛,谁弄丢了警用器械,谁就得赔。
小电驴也不贵,你二十天的工资足够了。
这样,明儿个我给你放一天假,去市里买一台补上。
不能占集体的便宜,这个觉悟还是应该有的嘛……”
侯向山那副公事公办的嘴脸,到现在还让他觉得反胃。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心里忍不住鬼火乱冒。
这破客车,又晚了十多分钟,没一次准时的。
五分钟之后,第一班客车总算咣当咣当的驶了过来。
车门打开,张恪迈步正要上车。
冷不丁肩膀被人撞了一下,那人不客气的道:
“喂小鬼,让我先上!”
张恪心里正不爽,不动声色的沉肩顶了回去。
那人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
张恪上车之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最近几天,自已算得上是倒霉透顶,看来得找个时间,去庙里烧烧香,求菩萨保佑一下。
眼前视线一黑,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居高临下瞪着他:
“小鬼,起来,座位让给我!!”
不客气的语气,带着一丝熟悉。
张恪愕然抬头,正是刚刚撞他那人。
大概是刚刚吃了亏,现在故意来找麻烦。
中年男子见他没动,皱了皱眉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
“说你呢,把座位让给我,听到没有!”
张恪无奈的挠了挠鼻子。
我就长得那么好欺负?
“满车都是空座位,你凭啥非要我让?”
中年男子脸上的肌肉跳了几下,目露凶光:
“我看这个座位顺眼,咋滴?”
这些日子连续的不顺利,让张恪彻底爆发了。
“我这个座位上,有皇位能继承?”
中年男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没料到眼前这个年轻人敢对自已反唇相讥:
“怎么说话呢,有没有素质,你家大人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张恪目光一寒,利箭般盯在对方脸上:
“你算老几,也敢自称长辈?”
中年男子被他的眼神震慑,下意识后退一步,语气也变得色厉内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