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余光启不自然地和陈斌拉开些距离,像是动物遇到危险的本能。
陈斌显宝一样调出一张照片,“余韶阳,对不对?名字还挺拗口。”
余光启看了一眼,是姐姐假扮女明星引导狗仔那次。问题在于陈斌脱口而出就是她的原名,余光启推测陈斌已经着手调查过。“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斌头一歪,“很简单。一会玩游戏的时候,你找机会给我下跪。”
“你做梦。”
余光启一字一句,说得咬牙切齿。
“我这是在给你机会。可能你刚才没看仔细——就当我善心提醒你一下,这个包……你很熟悉吧?”
余光启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是韩俏俏的包。陈斌讨人厌的声音再次响起,“想起来了没?这么贵重的包总不会嘴硬说没印象吧。”
余光启没回答,可心中的怒火已然如子弹上膛,唯有理智的线还紧绷着。“你想怎么样。”
陈斌笑了两声,“这么快就认了。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好想怎么样。”
陈斌像演戏一样,一边说着台词,一边自己走位,不知不觉从门口走进来。
“哥,他们说你在这。还真是,节目组叫了夜宵,我试过了。来点?”
来人拿了食物和啤酒。
这个人是……付明亮。余光启有印象。陈斌刚出事的那段时间,都是他带着到处挡风挡雨。
陈斌脸上出现不悦的神情,下一秒又呈现出一种“一眼假”
的笑容,像极了想到坏主意而自我满足的反派。“你来得正好,啤酒留下,你出去。”
付明亮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以他带陈斌这么多年的经验,事情有点棘手了。不过他有他的职责。虽然不确定陈斌想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付明亮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人靠近这里。他点了点头,留下啤酒带上门消失了。
“呼。”
陈斌吁一口气。
余光启紧盯着他。
“我啊,天蝎座。”
陈斌拿起啤酒瓶,冰凉的感觉从掌心传来,让人心情舒爽。只见他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余光启认命地闭上眼睛。如果陈斌的要求就是这些,余光启无所谓。这是实话,他无所谓。退一步说,那时候自己也给了他一酒瓶。所以就算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羞辱,陈斌满意了就好。
他不要把自己和霍骥野的事抖出来就好。
随便,就好。
余光启只想要这件事赶快结束。
只有预料中的冰冷,没有钝痛。
睁眼一看,陈斌戏剧性地重拿轻放,酒瓶贴着余光启的头皮,冰冻感渐强,余光启手臂上冒出一排鸡皮疙瘩。
“没意思。一点都不反抗啊?”
陈斌话说完,手也拿开。
“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做了。”
陈斌摇摇头,“我改变想法了。这样,你这么配合的话,跪下吧。”
“跪?”
余光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能地重复。
“跪。”
陈斌看到余光启的反应,更加确定了要他跪下的想法。不,这样还不够,他找了个物件撬开瓶盖。
余光启感到万分羞辱,从脸一直红到脖子。
“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