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听我说。”
我端起酒碗一口喝了个干净。
今天喝的是自家酿的米酒,入口甜甜的,后劲可以,下肚不难。
“从小是你跟婶把我养大,我很感谢你们。今年我十九了,过了今天就二十。”
“成家没那么容易,需要钱,没钱走出去别人都懒得搭理,腰挺不直话没人听。”
“我不想再拖累你们,我需要自己想办法赚钱。现在外头工地上一天二十,一个月二十五个工五百块,一年苦哈哈下来存三四千,然后呢?”
“娶老婆要钱,装房子要钱,生了孩子什么的不都要钱?”
“打猎是不稳定,可这些天我也算过了账,一只兔子十块,一只麂子肉两三百,皮四十,野猪肉十块一斤。”
“只要我努力,运气不是太差怎么样也不会比打工差。”
“叔……”
我一通话说下来,感觉脑袋热热的,整个人都紧绷着。
一桌人看着我,五叔双眼瞪得老大,脸色很难看。
“你知道这是条什么路!!”
五叔低声咆哮。
砰。
爷爷饭碗重重往桌上一放,“今天什么日子?你们当我去钻泥了是吗?”
“哎呀,大年三十的搞成这样做什么?有事过几天慢慢说。”
五婶拉了一把五叔的胳膊。
五叔不为所动,依旧死死的盯着我。
“这是犯法的行当!!”
“平时村里人弄一点,大家心照不宣相安无事。”
“你个愣头青靠打猎吃饭,别人怎么搞你?”
“被派出所抓了你这一辈子都完了!”
我愣愣的站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但我很清楚,我的心里很坚定的知道,我想打猎。
“你老子去的早,没人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