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户部押着粮食,就几百石粮种至于吗,赶紧让户部给那些百姓,耽误北直隶耕种,来年饿死百姓,这可就是大罪。”
白圭不吭声了。
有御史道:“还有一事,这复团营是好事,为何陛下不让都察院官员去京营,是都察院做的不妥?”
“当然不是,陛下的意思是等五月再说这事,荆襄现在支援的大军才刚到河南地界,那王御史不是因为母亲回家守孝去了,这才耽搁了。”
刘吉解释道。
白圭道:“既然证据确凿,是我鲁莽误会陛下了,这就走。”
“白尚书!”
怀恩声音尖细,笑着喊住白圭。
“白尚书,杂家想问,兵部为什么不在内阁复立十二团营拟的票上签字?
干不了或者不愿意干,你都可以说出来,这样子不签,拖着耽误大事。
这事必做不可,所以你不愿意,到时候杂家只能跟几位学士商议,换个愿意签的兵部尚书来了。”
白圭顿住身子,有些不愿。
“是这样,白尚书,经过商议,广州云岫山草寇猖狂,流窜岭南,白尚书辛苦一趟,亲自带兵过去清剿。”
彭时和商辂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此去岭南路途远,最少两个月。
剿流寇又不知多久。
回来都到秋天了。
文渊阁里,白圭手心已经出汗,面色不变,可手腕边的袍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
“白尚书,您不是喜欢领兵,这次可是好机会啊。”
张敏笑道:“若是剿灭草寇,陛下定会万分高兴。”
白圭双手依然捏着衣袖,又过了好一阵子,他双手终于慢慢抬起,拱手说道:“是。”
“那来吧,这复立团营的票拟,兵部可以签字了。”
商辂看了一眼阁内众人,说道。
从始到终,这都察院御史没有再说话,刘文泰的事他们输了。
证据确凿,最多,陛下是护妻儿心切,手法过激,没什么大过,再争就是居心不良。
其次关于监军的事,几位学士说还没定下来,那再吵就是不讲理。
这边,白圭显然心气不平。
走到条案前盯着那张票拟,仍旧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