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祝卿卿都知道。
——他不能这么快就……
祝卿卿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不能……
什么沈竹,什么史官,什么后人,全都滚一边去!
祝卿卿最在乎的还是他!
李钺不再有意克制,手臂一收,紧紧地抱住祝青臣。
祝青臣窝在他怀里,抖了抖自己并不存在的小狐狸耳朵。
李钺身后的大狼尾巴跟螺旋桨似的,有力地甩来甩去。
两个人抱在一起,全然忘了方才的事情,又黏黏糊糊起来。
正当此时,冷风吹过,祝青臣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李钺搓搓他的胳膊:“冷了?回去罢,早膳吃完了吗?”
祝青臣笑嘻嘻道:“还没吃完。”
“那回去继续吃。”
李钺把他整个儿拢在怀里,要抱他回去。
祝青臣却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说:“不用绕这么远,我自有办法。”
他转过身,踮起脚,两只手攀在窗台上,使劲蹬了蹬脚。
“李钺,快,帮我一把。”
李钺明白了,祝青臣本来就是从窗洞钻出来的,他现在还想从窗户爬回去。
李钺失笑,伸出手帮忙,托着祝青臣的屁股,把他往窗里送。
祝青臣成功爬到窗下小榻上,回过头,朝李钺招了招手:“李钺,快来。”
李钺哑然失笑,但也顺着他的意思,手在窗台上一撑,直接翻了进来。
祝青臣站在榻上,也张开手臂,要接住他。
李钺控制着力道,轻轻栽进祝青臣怀里。
所以,就算祝青臣比李钺还矮一个头,但还是准准地接住了他。
祝青臣没喝完的半碗燕窝粥,洗漱用过的水,都还温着。
祝青臣继续喝粥,李钺则用他洗漱的剩水,随便擦擦身上。
他练了一早上的刀,出了汗,晾着难受,祝青臣也不喜欢。
只有侍奉的宫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是,这陛下和太子太傅一会儿在廊上站着,一会儿又在殿里坐着,也没见他们从正门走过去啊。
难不成堂堂一国之君和太子太傅,竟然结伴翻窗子么?
等祝青臣喝完燕窝粥,李钺也换上了干净衣裳。
祝青臣把散落在榻上和地上的字纸都捡起来,重新收拾好,李钺则让宫人把这几日的奏章抬进来。
两个人并排靠在榻上,挨挨挤挤地倚着同一个软枕。
床榻太小,祝青臣扭了扭身子,伸手去推李钺。
“李钺,你压着我头发了,你怎么长得这么大一只?又压住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