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上去自己的长官似乎没那个意思,这让谢万诚有点困惑,要知道周长风在混三旅非常出名的原因一是军事素质优异,其二就是向来风流、喜欢拈花惹草了。
所以前些天在火车站出时周长风把枪扔给夏筱诗的时候,谢万诚还觉得这是他又在撩拨小姑娘。
但是现在他好像对这个女细作一点也不感兴趣?真奇怪啊。
吃惯了荤菜的人会突然改吃素?谢万诚是不信的。
由于这两天前方的战况通报一片大好,可谓捷报频传,于是全军上下也都轻松了许多,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也松了不少。
所以现在谢万诚才敢扯起了其它的话题,“话说,营长你还没有成婚的打算么?我等这回班师以后就要请个长假,回老家娶亲。”
周长风就当没听见前半句话,只是平静道:“挺好的,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份子钱。”
见他刻意避开关键问题,谢万诚索性追问道:“那营长你呢?咱混三旅全部校官之中就剩你一人没成亲了。”
“这个可能不大重要,以后再说吧。”
周长风直接含湖地搪塞了一句。
原来的“周长风”
是个什么性子他现在已经摸清楚了,虽然大体上和自己差不多,可那拈花惹草的爱好实在是……
至于婚姻大事,穿越前他的打算是等三十岁退役转业再去相亲,不过却被父母要求提前复员而打乱了计划,为此他还吃了个处分,可谓郁闷至极。
而现在嘛,“周长风”
一家四口,父亲是当年新军的炮队队官,在与沙俄的一次边境冲突中殉国,那时候“周长风”
才几岁。之后一家子就只剩下母亲作为主心骨了,虽然早早丧夫,不过由于抚恤金数额不低,故而最艰难的那几年也熬过来了。
因为丧夫的缘故,母亲是一直反对儿子再从军的,就怕重蹈覆辙,“周长风”
也因此和她关系不佳,可谓十分叛逆。好在有姐姐作为中间人调和,最后倒也顺了他的心意。
不过,两年前“周长风”
在法国索米尔骑兵学校进修机动部队战术,之后前往法军第三骑兵师交流学习,期间收到了有关母亲罹患重病的消息,便提前结束了交流学习赶回国,可由于路途漫漫,最后到家时等到的却只是葬礼了。
想到这,周长风又补充了一句,“再说了,我现在丁忧还没过,所以别琢磨这事了。”
父母去世之后需要服丧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了,以孝道治天下嘛,文官通常服丧三年或二十七个月,武官则只给假百日。
不过现在为了适应快节奏的工业社会,这个传统已经被大改了一番——服丧假期统一为一百天,结束后即复原职,不过二十七个月内仍不准有婚嫁、庆礼、宴席之举。
这一天,当一营仍在不紧不慢的赶往羚芝的时候,阿萨姆前线的明军却已经察觉到了异常。
第三十四师第一〇五团第三营在凌晨的时候撞上了严阵以待的英印军,接连组织了几次进攻都未奏效;之后团主力抵达,试探性进攻和正式进攻持续到了当天傍晚也未能达成突破,遂中止了攻势。
不仅仅是一〇五团,整条战线上有好几支部队都遇上了相同情况——之前一直屡战屡败、不断溃退的敌军稳住了阵脚?
是寻找敌方阵线薄弱的接合部继续进攻,还是停止进攻展开对峙?
第三十四师师长谭煊下令停止进攻,各部就地转为防御,只允许小股侦察分队或巡逻队出动;同时,这个情况被立刻电告羚芝的后方指挥部。
二十五日清晨,在翻越了安久拉山垭口之后,接下来前往羚芝剩下的路程就再无需爬山了。
高海拔地区的缺氧环境不仅让人体出现高原反应,还使得如今没有增压装置的引擎不堪重负。
在这海拔过四千公尺的地方,理论上能让引擎动力下降三、四成之多,车子给予驾驶员的感觉就是软弱无力,一脚油门下去软绵绵的。
在山麓停车休整的时候,谢万诚感叹道:“又是费了老大劲啊,接下来终于可以一口冲到羚芝了。”
“我自认为把行军路程安排得很均匀,不快不慢。”
周长风随手拿着地图比划了一下,“现在还剩七百里路,刚好明天中午能到。”
“确实,不愧是营长。”
稍后有通讯兵来报,称后续的大部队已经完成了对怒江钢缆吊桥的抢修,现在继续上路。
原本大部队与作为前导单位的一营只相距大半天的路程,但是因为吊桥被袭击而耽误的缘故,现在二者之间的距离已经拉长到了大约七百里,也就是一天半的路程。
“回电,职部将遵照乌斯藏都督府之令,准时抵达羚芝。”
“羚芝与白马岗之间尽是崇山峻岭,等你们赶到以后可能战役都收尾了。”
在一旁的柳婉云缓缓说道。
“那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