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吃了药头怎么还这么烫?”
曲隐看了古墨一眼不由得问道。
听曲隐这么问王大夫忍不住瞪了她一眼,问道:“那就要问你了,我的药是没有问题的,按理说喝了药的他,现在烧也该退个七八分了,怎么现在才退了一两分?”
“我药煮了给他喝了啊。”
“你不会是觉得我开的药好喝,自己喝了大半碗剩的才给他喝的吧。”
王大夫沉思了一下,随即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曲隐、古墨、何夫郎:“……”
要不是这人是长辈,曲隐都想抽她。“您的药那么苦,生病的阿淼都不愿意喝,更何况我。”
“你说他不愿意喝?”
王大夫觉得似乎抓住了药没发挥作用的一点头绪了,“那你是怎么让他喝的。”
以曲隐的性子,定然不会是掰开他的嘴硬灌下去。
曲隐听她这么问,似乎也想到了什么,有些羞愧的说道:“我往药里面加了不少糖。”
找到原因,王大夫立马指着曲隐说道:“我说曲隐啊曲隐,你看起来不是个办混事的人啊,怎么就偏偏办出这么混的事呢?俗话说良药苦口良药苦口,加了糖的还能是良药吗?糖破坏了药的作用,还怎么治病啊!”
莫说做错事的曲隐,就连古墨也被王大夫的话骂愣了,但是他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这个大夫凶巴巴的指着曲隐说落,曲隐也不还口,古墨挪着小身板硬是挡在曲隐前面遮住王大夫看她的视线,睁大眼睛不甘示弱的瞪着她。
――‘坏人!坏大夫!骂傻女人的都是坏人!亏他还觉得她医术好,会是个好人呢,她骂一句就算了,还骂了这么多句!’
――‘傻女人还不是因为他才这么糊涂一次的……要骂就骂他好了,他又不会还嘴的。’
看着就跟只护食的小猫一样挡在曲隐前面的人,何夫郎伸手拍了拍自家妻主的胳膊,用眼神示意她看看面前瞪着她的人,她怎么就没个眼力劲呢。
王大夫顺着何夫郎的眼神看过去,一看才吓一跳。她之前是对着曲隐头顶说的,也就没往下看,这一低头才看见之前坐在曲隐旁边的人怎么挪到曲隐面前来了,还鼓着腮帮子仰着头凶巴巴的瞪着她,就跟村东头老李家那只炸了毛的猫一样,就差弓着腰发出咕噜咕噜的警告声了。
“瞪什么!没说你了是吧,”
王大夫可不管他多凶,手往下一移指着他说落道:“多大个人了,还怕吃药!要不是因为你,以曲隐那脑子能干出这等混事!吃个药你还怕苦,不吃药能好吗?”
曲隐本来因为自己一时糊涂差点害的阿淼高烧不退,因此对于王大夫劈头盖脸的说落也一副受教的样子听着,就全当换个教训了。谁知道她话头一转对着阿淼说落起来,这还了得!她的人,就是错的再多也不能被人这么说落!
“王奉御!”
曲隐沉着脸伸手搂过阿淼,把他连人带凳子护到身后,才缓了缓脸色无奈的说道:“王大夫,这的确是我的错,您说落说落我也就算了,他还小,您就别这么劈头盖脸的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