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作以前,谢悠然一定会说:“因为我就是他那个曾经的糟糠啊。”
可她现在已经不喜欢用这个字眼,甚至于那个身份去侮辱自己了,所以,她也只是淡淡地说:“我也感兴。”
“真伤心。”
方秉文似真似假地叹了句,“我以为你们对我的兴应该甚于他,毕竟,”
说到这里他似乎略有些不好意,看着叶唯安说,“我应该比他要优秀很多吧?”
叶唯安皱了皱鼻子,硬是没由着他转了话题,装作很好奇的样子问:“你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方秉文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知道?想知道那我们明天我们再约一次?”
叶唯安气结。
她气质很甜净,气鼓鼓的模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和动人。
方秉文看得很是悦目,于是大方地说出了他的判断:“其实我只是觉得,宛南平最近的扩张度太快了。”
“扩张快不是说明他生意做得大?”
“当然大。”
方秉文说着摇了摇头,“只是人心不足就会蛇吞象,大就未必是好事,更何况,”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喝了一口水,“他为人行事太高调了,总会被人盯上的。”
谢悠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宛南平。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刚开始创业那几年,后来的他,都是低调而朴实的,他没什么享乐的*好,衣食住行都跟没有达时差不多,就算买房,那也是当固定投资在做的,凡事亲力亲为,跟个工作狂一样。
这样的人,在外人眼里居然说为人行事太高调了。
“那他这样下去,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
这一次,问问题的是谢悠然。
方秉文看了她一眼,耐心解释:“破产。”
谢悠然有些意外,她也想过有一天,要弄到宛南平身败名劣甚至破产清算。
但她总以为这只是想想罢了,不曾想,现在有一个人会告诉她,这不是她想想的事,而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还这么快!
不过,她并不认为他说的就是对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夸夸其谈?
谢悠然因此说:“方先生的判断真是出人意料,百利的生意那么好,要破产只怕不容易吧?而且,”
她略皱了皱眉,很是不敢苟同的样子,“说起来,宛南平这人我也认识,要说他有多高调,我还真没觉得。”
“谢小姐觉得所谓的高调是什么?”
“吃最贵的,用最好的,住最大的。”
“那你就错了。”
方秉文笑了笑,“在我看来这都不算什么,他的高调就高调在,他不管是在堵场,还是在情场,随手一扬,便是一掷千金。”
“赌场?情场?一掷千金。”
谢悠然错愕地看着他。
她从来就不知道宛南平还赌博,她以为他除了喝点酒,从不沾染那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