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泱捏住他的手指,散漫无谓地道:“你老公其他地方不小就行了。”
简裴杉轻轻一笑,凑近他期待问:“喜欢这个礼物么?”
“喜欢。”
洛泱亲一口他的鼻尖,太喜欢了。
简裴杉幽亮眼睛盯着他看几秒,软声地问:“时间还早,要不要再亲一会,再……”
洛泱捏着他脸颊调戏似地晃了晃,“你行么?”
“行的。”
简裴杉为了证明体力尚存,从他身上坐起身来。
洛泱一把掌住他后颈把他拉低,鲜红的裙子推到腰里,光天化日的从车外一抬眼就能看见他赤裸半身,“你还是躺着吧。”
简裴杉往下瞥一眼,意味深长地问:“你呢?”
洛泱掌在他后脑勺的手压低,将人压到近在咫尺,暗哑的嗓子说:“对你我永远行。”
番外三
嘀———
窗帘缝隙透出的幽暗阳光,甜腻的香氛在鼻间蔓延,伴随着如同在耳畔响起的电子音——
嘀——嘀——嘀——
刚过完二十五岁生日的洛泱,在黑暗里睁开眼,陌生的环境,似乎是在医院,下意识伸手摸摸躺在身边的简裴杉,摸到了一片冰凉。
他迟疑几秒,脑海里有一段陌生记忆,从去年回国之后开始,与他的记忆分道扬镳,没有在玉兰市的艺术展见到简裴杉,也没有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巧合相遇。
除了没有简裴杉,其他的一切如常。
在这段记忆里,简裴杉是霍序商的伴侣,几个月前出逃失败被霍序商逮回去,因为自残被送到医院里治疗,精神状态岌岌可危,他听闻这个消息,怀揣着自责来到医院探望简裴杉。
但简裴杉不肯见任何人,每天把自己关在不见天日的病房,依靠打营养液的点滴活着,护士说他听见霍序商的名字就会全身发抖,不配合心理医生的治疗,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彻底垮掉。
每天,他会来到医院里,抱着画板画一张窗外的景色,交给护士送给简裴杉。
冬日的大雪白茫茫,窗外的小公园里小朋友蹦蹦跳跳打雪仗,一家三口笑哈哈堆雪人,年迈的老人为伴侣钩织围巾,年轻情侣互相依偎取暖……
他一张一张画给简裴杉,用自己的画笔做简裴杉的窗户,代替他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不久之后,他第一次见到简裴杉,简裴杉很瘦,瘦到下巴尖尖的,瘦巴巴脸颊突出一双毫无神采的黑眼珠子,蓝白条纹的病服下肋骨清晰,手腕细的像小孩子,整个人脆弱的彷佛一捏会碎掉。
简裴杉就这样坐在窗边,眼神专注望着窗外的飞雪,隔绝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他讲的话充耳不闻。
直到傍晚雪停,简裴杉开口说出第一句话,“我已经尝试过,我逃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