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到办公楼的卫生间把手洗干净,等他回到花芽面前,花芽还一动不动地等着他。顾听澜故意在花芽面前甩了甩手,说:“水可真凉。”
花芽果然上钩,再次掏出手帕,拉过顾听澜的手就给他擦了起来。
顾听澜心满意足,紧挨着花芽站着。垂下头甚至能看到花芽耳朵尖尖上细小的绒毛。
充满力量的大手被柔嫩的小手捧着,一根根的擦拭着带着茧子的手指,有股被人珍惜相待的感觉。
顾听澜控制不住地动了动喉结,他觉得嗓子眼发痒。
他能闻到花芽身上淡淡的香味,是一种独属于她的,野蛮生长在天地间的凌霄花香味。凌霄花有着独属于自己的骄傲,和其他地上的大千花草不同。它从不愿意低头,保持着圣洁姿态。不畏艰险,勇敢攀登。这般性子的花,如眼前的人,有着娇美不凡的外貌。让喜爱之人,恨不得将她揉碎了浸在骨子里才好。
花芽伸手轻轻往顾听澜的脸色拍了一下,顾听澜一下醒神,抓住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亲吻手心。
花芽往迅速缩回手抱在怀里,乌黑的大眼瞪着顾听澜。
“你手心都是香的。”
顾听澜说。
花芽认真的说:“我们还没结婚。”
顾听澜乐了:“那结婚就能亲了?”
花芽觉得这个观点没问题,点点头:“嗯。”
顾听澜撩拨上瘾,说:“都哪儿能亲呀?”
花芽脸一下红透了,成为一个说话不算数的人:“哪儿都不给亲。”
顾听澜不是人,装作不高兴:“你说过哪里都可以让我亲的。”
她下意识伸手想要锤顾听澜一下,吃一堑长一智,顾听澜躲了过去。
“嚯,真悬。”
差点又挨一记羞羞的铁拳。
他再捂几天肚子,肯定会被小瓜子带到部队医院做胃镜。前几天小瓜子还纳闷地逢人就嘀咕:俺团长啥时候落得胃痛的毛病哟。
顾听澜光顾着撩拨人,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结婚就能亲”
的问句,花芽回答了“嗯”
!
这就是说,花芽也想跟他结婚,对吧对吧对吧?!
一定是这样。
顾听澜申请报告已经打好,就等着正式与花芽同志就婚姻问题进行友好协商以后提交给部队。
天时地利人和,他对花芽露出八颗牙的灿烂笑容,决定正式问一遍。
“花芽同志,我刚才说‘结婚’两个字的时候,你‘嗯’了一声,我没听错对吧?”
花芽看他陡然严肃的脸,颔首道:“你要对自己耳朵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