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桑枝如何辩解,好似气氛到那了,他们之间就该撕破脸的争执。
她说什么都没用。
江肆气的眼尾泛红,一字一句的戳着桑枝的心,咬牙道,“你这个人就是没心肝,永远不会为我考虑,永远不明白我在为你承担了些什么。”
“桑枝,你给我听好。”
他扯了扯衣领,语气决绝的下了最后的通牒,“你敢走,就别在回来找我,在国外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在多看你一眼。”
她那时只觉得江肆只是一时气头上,讲的都是些口不择言的气话,待她日后好好的哄他,二人未来还能恢复如常。
她那会儿年轻,只想着江肆身居高位,见多了社会上形形色色的各个事情,大家都是遭过苦难的人,他会渐渐理解她正在为了怎样的事情奋起拼搏。
这是一件很值得纪念、并感到荣耀的事情,起码她至今都是这么想的。
她想着自己是个活生生的人,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并非只是江肆圈养的笼中鸟,她想要为了心
中的信仰朝着更远的地方有力的飞翔。
去一个被需要的地方,凭自己的能力去做有意的事,击碎那些冷眼旁观的不堪,为急求帮助的人带去温暖。
时至今日她也是这么想的,但江肆不这么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有
桑枝觉得,无所谓国家地域,这是她力所能及的力量,而不是窝在江肆的身边,浑浑噩噩的活着。
江肆那时被人牵制,事事不由自主两难的很,她也想要向那些对她持有争议的人证明,她可以不依靠江肆所有,也能成长为与之相匹配的那个人。
各自登高,顶峰相见,不在让江肆为难。
但很明显她错了。
江肆是得天独厚,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种人,他不需要一个女人在他无法掌控的地方羽翼渐丰的成长。
她那时年轻气盛,得到了自由,不顾反对的一走了之,自信心爆棚,总觉得将来会别有天下,让江肆可以对她另眼相看。
在国外的那几年,她面临着灾难、瘟疫、战争、饥饿,几乎没日没夜都在提心吊胆的活着。
她急求江肆的关心,但对方真的如同他当时所讲的那般,连个简单的问候都不曾宽宏大量的给予。
冷漠决绝的,好似她做了天大的错事,令人无法原谅。
随便她绞尽脑汁的用尽办法联系他,江肆都可以做到轻飘飘的视而不见。
像是完全不认识似的。
从没名没分见不得光的情人,到二人过路不识成了陌生人。
桑枝有些茫然,一度还未死心,回来后非要找江肆碰碰运气,试图化解过往恩怨。
人吗,过于自信的结果就是要自食恶果。
她也是差点忘了,就算没有这档子事儿,凭借过往化不掉的孽缘,她和江肆也并不能做到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