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两鞭,疼得“鹿王”
转身跑到圈舍东墙下仍用一双凶恶的眼睛愤怒的望着我……。
我也没再继续搭理“鹿王”
,走出圈门把放在外边的第一挑水顺着水槽就倒进了大锅里。然后把短鞭插在腰间,拿起扫帚、平锹,推着独轮平板车又二次进了鹿圈开始清扫圈舍。另据邱元志队长告诉我,在清晨扫圈时独轮平板车是防范公鹿顶人的最佳武器,即便是最顽劣的头鹿经过5次攻击仍不能达到目的,它自然就会放弃攻击。现在64号“鹿王”
前两次攻击已经落空,那么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伺机对我再下狠手。果然,当我把一号圈清扫完一半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家伙突然又向我难了,但它的这次攻击也暴露了它的“短板”
,即动作笨拙而缓慢。只见它朝我猛地扑来,我迅推车直接迎了上去,只听鹿王“咣当”
一声把车跟我顶翻在地,这要是不隔着1。5米长的平板车就是不把我顶个半死,恐怕也得顶成“重伤”
。鹿王见车翻了,人倒了以为达到了目的,没有连续攻击。鹿王的这一轮攻击,虽然没造成什么严重后果,但还是惊出我一身冷汗,并把右手的手背给擦破了一块皮。尽管在这一轮对抗中我略显劣势,但在鹿王面前我没有胆怯,依然抱着扫帚继续清扫剩下的半个圈舍。就这样,直到我把两个圈舍全部清扫完毕,上完水,填完细料,鹿王都没再向我起攻击。但我知道,我跟鹿王之间的故事肯定没完,更精彩的片段一定还在后边……。
打这以后,一有空儿我便以“不耻下问”
的劲头儿,粘牙道齿”
地向杜培东老哥讨教。一次,在野外放鹿时,杜培东突然从兜里掏出一缕鹿皮“鞭鞘”
塞到我手中,随后神密一笑说道:
“孝章啊!我给你的这缕鞭鞘是俺培光大哥亲手熟的,不管多皮实的鹿都架不住3鞭子。你只要把短鞭练好,再凶的鹿王也得乖乖的!”
谢天谢地,杜培东老哥终于把制服鹿王的“秘诀”
传给了我!现在该说说那缕“鞭鞘”
的事了。杜培东的兄长杜培光就是农场第三届田径运动会的“马拉松冠军”
,现为母鹿苑区“组长兼领鹿员”
,与“牧鹿员”
郎春彦、王云信外加“仔鹿接生员”
台运芳、台运花姐妹俩共同承担着母鹿苑区的舍饲与放养管理。而那缕“鞭鞘”
则是杜培光用最优质的“鹿背皮”
经过多道工序加工特制的“鞭鞘”
。在所有的鞭鞘中鹿皮鞭鞘是最“抗用”
的。而如今杜培东给我的却是“鹿背皮鞭鞘”
,其内中含义可就不一般了。为了验证“鹿背皮鞭鞘”
的品质,当天中午我便背着鹿队的人在鹿苑库房里的一根上锈的铁管开始试鞭了。我先用我系着普通“鞭鞘”
的短鞭“啪”
地冲铁管甩出一鞭,待收回鞭尾一看,“普通鞭鞘”
已被克得只下个小茬儿。接着,我又换了一根“鹿背皮鞭鞘”
朝着铁管“啪”
地又是一鞭,待收鞭一看“鹿背皮鞭鞘”
完好如初,只是最前端能看到爆开的细细的纤维丝。接着,我“啪啪”
又试了两鞭,收鞭一看跟第一鞭的情形一样,直到此时我终于在心中深情地默喊了一声:“谢谢了!我的杜培东老哥!”
第二天零晨3点,我又跟第一天一样身穿二棉袄,腰别短鞭,手拎4齿洋叉进了1号圈舍。此时“鹿王”
昂着头,鼻子喘着粗气离老远就开始跟我示起威来。此时我气定神闲地根本没在乎“鹿王”
的一举一动,继续刷锅往外淘着剩水。但直到我用在圈内划拉到的鹿吃剩的豆秸梗把锅灶填满并把火点着,“鹿王”
依然没向我起攻击。于是我接着扫圈,可直到把圈舍扫完了它还是没有反应。但我知道“鹿王”
还是在等待时机,它可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松地放过我。当我拎着料桶开始从北向南布撒细料,其它公鹿6续向料槽走来之时,“鹿王”
突然隔着料槽猛地跃起,以“猛虎下山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