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这次科举,我拿不到状元了……”
张宏杰看着被众人追捧红衣男子梁泰平,失望的叹了口气。
张思雪不服气,便起身将自己前几日所做的一新诗吟了出来。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议论起来,
“这诗结构精巧,用词工整,也借物言志,虽然不如梁兄那大气,但结尾意韵深远,似乎别有一番风范……”
“嗳,这诗虽然做得好,但带了几分闺阁之风,我觉得还是梁兄的好!”
大家议论了一阵,还是决定推举梁泰平的诗做诗魁。
“哎!为什么我的诗明明更好,你们不选我的当诗魁?!”
张思雪气不过,大声问道。
“是啊是啊!明明这位公子的诗更好,你们怎么不选他啊?”
也有人出声问道。
张思雪寻声望去,看到一位十七八岁的公子,正带着弟弟坐在一旁,说话的就是那十来岁的弟弟。兄弟俩穿着打扮看似普通,但张思雪看他们身上的衣料带有暗纹,不是一般人穿得起的。
“这位公子,不知籍贯何处,为何之前文会不曾见过?”
梁泰平身边,对他追捧最厉害的一个学子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张思雪一番,不等张思雪回话,便不屑道,
“之前不曾见过,想必是个无名之辈,不知道冥思苦想了多久,才做出这么一诗来,就想靠着这诗扬名?哼!枉想!”
张思雪无语,只得把早已准备好的自我介绍给咽回了肚里。
然而那个学子却不想放过她,咄咄逼人道,
“你以为,这文会上的文魁、诗魁是随便选的吗?那可是要实力、人望、名气等缺一不可的。梁兄才华卓绝,不知有多少佳作传世,在京中声名远播,得此文魁是众望所归。你凭着一诗就想压下梁兄?真是痴心妄想!”
“咦?文会的文魁,不是靠诗魁来选的吗?”
张思雪不服,想上前辩论,却被张宏杰拉到了身后。张宏杰刚要说话,但被人抢了先,原来是之前出言相帮的二兄弟中的哥哥。
“我以为,文会的规矩,是哪诗最好,便做诗魁,作出诗魁的人,自然便是文魁了。这规矩,什么时候改的?”
说话的哥哥转过身,剑眉星目,相貌甚佳,嘴角微微弯起,带着一丝笑意,气质温文尔雅,和蔼可亲。
“对啊,明明是先有诗魁,才有的文魁,什么时候先有文魁后有诗魁的?那要是文魁一时没有灵感,作了烂诗,你们也要昧着良心评为诗魁吗?”
接腔的弟弟眉清目秀,虽然模样还没完全长开,但眉目间已有哥哥几分风采,却比哥哥多了几分少年意气。
“这……”
众人面面相觑,却见红衣的梁泰平走上前来,微微一笑,团团作了一揖,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在坐的诸位推举我的诗为诗魁,并非是因为我的缘故,确实是我的诗比这位公子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