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问题。"
我总算比较轻松地给了他一个笑容。
那一夜,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直聊天。我们聊了很多,从前的经历,童年的快乐,学生时代的糗事,独立生活之后的奔波
最后,我们谈到了战后的事情。
"
打完仗之后,你那个赃物店生意还做吗?"
我问ken。
"
恐怕不成了。"
他撇了一下嘴,"
说不定会回首都去开个卖二手货的店。"
"
是吗"
我微微笑着,"
很好啊,至少不在法律边缘打转了。"
"
嗯,"
ken点头,接着反问我,"
那你呢?战后你会回首都去住吗?"
"
会吧。"
我转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难得一见的晴空中那一弯消瘦的月亮。
"
住你原来的家?"
"
当然不。"
双手撑住窗台,我低头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慢慢开口,"
我想到郊区去买套房子,要二层楼的那种,房子前头有草坪,后头有一池湖水,然后,房子周围有一圈木篱笆,篱笆要刷成黄色的"
"
向日葵的那种黄色?"
ken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
"
不。"
闭上眼,我否认,"
是蒲公英的那种黄色。"
蒲公英我觉得我现在就像那种小小的植物不,我更像是蒲公英的种子,随着突然而来的风四处飘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落脚点。
战争中的人,是不是都像这样?像风中的蒲公英种子,像脆弱的花瓣一样无助无依,被吹来吹去。
命运,究竟能有几成掌握在自己手里?
我不知道。
几声敲门声提醒着我时间已经到了,hyde拉开门走进来,看了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