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言简意赅做总结:“实力不够,脸皮来凑。”
顿时周围爆一阵哄堂大笑。
舞草公主转头凶狠地瞪了一眼谢恒,谢恒却依旧保持着微笑得体的模样,看的舞草公主气得牙根痒痒。
“不算这只兔子总行了吧!”
舞草公主从自己的猎物中挑拣出一只瘦得皮包骨的野兔拎了出来,表示这只可以不算数。
一刻钟的时间,就这么一只小小野兔,对于懂得骑射之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那边殷九思看了一眼舞草公主不情不愿的样子,转头对着韩峦和谢恒点头示意,算是感激他们刚刚仗义执言,随即便让侍卫开始清点两人的猎物。
其结果就是即使算上那只野兔,不管是在数量还是在重量上,都是殷九思赢了。
舞草公主不敢相信,自己带着两个侍女又检查了一番,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自己这边少了。
她本来还想耍赖殷九思作弊,但又立刻想到为了公平起见,她这边跟了两个大瑾国侍卫随行,殷九思那边跟了两个护送使团的蛮国侍卫,都没有机会作弊。她能硬生生拖出那一刻钟都是使了些极不光彩的手段。
一个跟殷九思交好的千金小姐道:“既然胜负已分,那公主殿下可别忘了之前说好的彩头,这字据上的手印儿可还新鲜着呢!”
舞草咬牙,在众人的目光下一动没动,忽而脸上神色一变,露出几分脆弱委屈的模样,像极了被刁蛮千金给欺负了的小家碧玉,眼泪说来就来,在眼眶里打着转,我见犹怜!
那些豪门贵女们自然不吃舞草这一套,还纷纷露出厌恶的表情。倒是有几个爱好美色又立场不坚的男子显出几分心疼的神色。
一个身着草灰色华服的男子站出来,故作大义凛然地说:“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人家远道而来的公主很光彩吗?如果不是你们一开始咄咄逼人,公主又怎会被激地主动要求比试?现在既然已经分出胜负也就够了,何必非要抓着那不合理的彩头不放?”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皱了眉头。谢恒眉头皱得尤其深。
这是哪家地主的傻儿子放出来了?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
事关本国颜面,这时候就是一些太子党和三皇子党都还能拎得清,知道此时该向着谁,这货就是脑子被驴连环踢了也不该能说出这种话吧?
跟殷九思交好的那位千金霎时怒了:“阙献!你是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九思是你的未婚妻,你这时候不帮着就是居然还胳膊肘往外拐!”
谢恒刚想说这名字起得很合适,可能这货就是智力和人品上的双重缺陷,可后面就震惊了!这玩意儿竟然是殷九思的未婚夫?他连殷九思的一根头丝儿都配不上好吗?
就连韩峦也十分震惊,甚至眼中有明晃晃地为殷九思感到不值。
阮信立即给谢恒“科普”
,那阙献是京中守备军火器营翼长阙胜德的儿子。
这个阙胜德从前也在殷庭手下待过,是殷庭的副手,而且跟殷稷的关系也还不错,那时候的表现那是可圈可点,怎么看都是一个心思耿直、重情重义之人。小时候的阙献也常去殷家玩耍,甜甜地叫着殷庭“爷爷”
,于是两家就定了娃娃亲,当时的殷九思不过五岁。
可后来阙胜德步步高升,成了京中守备军火器营翼长,正三品的武职京官,整个人就变了,原本只是瞧着有些追名逐利,但对殷庭和殷稷还和从前一样,殷家父子虽有所不满,但也不能因为人家追求高官厚禄就断了往来不是?人往高处走,想要富贵权势本身也没错。
随着殷庭战死,殷稷与朝臣交恶,殷家出现颓败之势,阙家父子的面孔就变了。
殷稷少在京中不知情形,但殷九思玲珑心思,如何能感觉不出阙家已经不满意这门婚事,甚至阙献对她从来都是看不上的。从前就嫌弃她一个女子舞刀弄枪,只是碍于祖父和父亲才不曾表示出来,现在却是丝毫不加遮掩。
这时候的阙献还腆着脸说:“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就算殷九思是我未婚妻我也还是站在公理和正义这边,你们就是不能欺负舞草公主。”
说着还对着舞草公主露出自以为颇有魅力的一笑,“公主莫要担心,有我在她们不敢为难于你。”
卧槽老子快忍不住了!
谢恒这会只觉得这种纯天然的傻逼在有时候真是比三皇子和荣旭之流更加气人!他们是怎么做到能傻逼得如此纯粹的?
“啊呸!还公理和正义,说着这些四六不着、是非不分的话还标榜公理和正义,我看你就是一时色迷心窍连自己是哪儿的种都忘了!不过是红粉骷髅就能让你把祖宗八辈儿都给抛在脑后,你家先祖要是知道后辈出了你这么个混不吝的犟驴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个仙人板板的什么东西!”
一番震惊四座的言就这样被毫不遮掩地说了出来。
众人看去,那敢“口出狂言”
的不正是前段时间风头正盛的朝中新贵谢恒吗?
不愧是当年被陛下钦点的探花郎,这张嘴可真够厉害的!
谢恒那还没说完,他心里实在气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