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死后”
两字咬得极重,那官员如何不知这是威胁之语,心里一时间极是害怕,只是想道:“这人…这人怎地知道,我…我有密室藏粮食的?”
他不知青书打听衙门下落之时,将一个耀武扬威的师爷擒住,那师爷恰是其中核心人士之一,被他恐吓的全身筛糠一般抖,登时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青书猛然一声大喝,将那官员狠狠往地上一掷,喝道:“你放不放粮!”
那官员一声痛呼,连忙叫道:“放粮!我放粮!”
心中却在暗暗叫苦:“那位大人怎地还不回来!?”
一众难民听得这话,当即大声欢呼,青书微笑道:“那还烦请大人领草民等一干人去领粮食。”
又转头对一难民说道:“你去多叫些兄弟过来,将粮食给分下去。”
那难民大声道:“这周遭百里有八座粮仓,壮士,我等大可开仓放粮,召集河工治水!”
青书扫他一眼,但见他五官颇是清秀,只是满面污浊,遮住他本来面目,听他这话,不由问道:“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那难民昂然道:“我叫李善长,表字百室,是安徽定远人,是前年逃难到此的。”
青书“哦”
了一声道:“李善长是吧,你说的倒也没错。大人,您意下如何呢?”
心里却嘀咕:“李善长?这名字似乎在哪里见过,怎地却想不起来了?”
那官员哭丧着脸道:“这是朝廷的军饷,我,我怎能下令……”
青书微微冷笑,一抽长剑,将他官帽削下,散落一头乱,直骇的那官员大呼小叫,青书微微冷笑道:“你放不放粮?”
那长官吓得魂不附体,说道:“那是军粮,倘若放了,下官人头不保。”
青书将明晃晃的长剑在他脖子上一比,笑道:“你若不放,这颗人头也是不保。总之都是不保,你想先死还是后死?哈哈,说不定你治水有功,还可将功补罪。”
他连哄带吓,那官员挨不住,心中只叹:“那个煞星刚走,却来个更狠的!天啊,他怎么还不回来?”
只得提起笔来,签令放粮。
青书令喻在手,当即令一干难民将府底粮食取出,分下去,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他心中一阵满足,又见那官员愁眉苦脸,忍不住好笑起来。
他脑中蓦地灵光一闪:“李善长!莫不是那个李善长?”
见李善长正领着一群难民将一袋一袋粮食抬出屋外,忙叫住他道:“李善长,你……”
一时之间,竟又忘了说些什么了。
却听得屋外几声惨叫,便见一个筋肉虬结,极为雄壮的大汉醉醺醺的走了进来,左右手连连挥动,扫得十数个难民筋断骨折。却听他满口胡言:“总,总督大人,怎地贵府中多了这许多贱、贱民?”
青书目光一寒,先吩咐李善长等待时机,将众难民悄悄领了出去,再伸指点住那总督穴道,一振袍袖,起身长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总督大人的贵客了吧?”
那大汉醉眼迷离,斜眼睨了青书一眼,傲然道:“你,你是何人?找…找三爷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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