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止放开她,定定地看著她。
“嗯?”
许柠无措地抬起眼眸,不知道他要补充什麽。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会一直走下去。正常夫妻会做的事情,我们也都会做。”
他将声音放得很缓。
正常夫妻要做的事情?那不就包括,要做生孩子的事?
是要现在做吗?
她红著脸,点瞭点头。
她鼓起勇气看向裴止,眼睫轻轻颤动著。到瞭这时,她反而将原先的那些扭捏丢下瞭,脸上露出瞭犹如引颈受戮般的神情,可怜又可爱的。
“那——来吧。”
她嗓音轻柔,说话的声音略有些中气不足。都说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
“你、你轻一点,温柔一点。”
她缩起两隻小脚,小手轻轻扯住裴止睡衣的一角。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啊。
今晚上,他们要把所有的垒都打一遍吗?那岂不是还要去玄关那儿找出那盒作案工具?
瞧见她这副模样,裴止喉咙克制地动瞭动。他的心也成被激烈地撕扯成两半,生理的本能让他想抱著她,一亲芳泽,去探索被她睡衣所覆盖起来的一切,寸寸厮磨她颈间肌肤。
但,精神的本能却让他下意识得压抑著这一切。她毕竟太小瞭。整整九岁的年龄差,尤其是,穿背带裤和百褶裙的时候,她显得那样地小、那样嫩。
像个小孩。每当这时,他心中的悖德感就成倍地上升。
他知道她心裡还没有做足准备接受他要给她带来的狂风骤雨。隻是她一向很乖,乖到哪怕忽视自己的感受,也想全心全意地满足他。
可是,在这件事上,他想以她为先。
“不是今天,以后有得你受的。”
他嗓音低哑,似笑非笑地瞅她一眼。
许柠好像被他这一眼烫到瞭,忙忙缩回手指,细嫩的小脸泛上一层红。
都说男人在这方面是忍都忍不住的。但是,裴止他好像还挺能忍?许柠脑袋裡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不管怎麽样,他没有贸然地要她,这让她心中的慌乱顿时缩减瞭不少,心中某处也暖暖的,她真的有感受到,被裴止尊重著的感觉啊。
他很看重她的意愿。
这晚上,许柠睡得香甜。她睡觉的姿势安安稳稳,裹在柔软的蚕丝被裡,柔软蓬松的头发撩到枕上,合目而睡,长长的眼睫躺到在眼睑下,乖巧而安静。
她睡得香甜,裴止却是失眠。一呼一吸之间,皆是许柠身上的馨香,清甜的气息。
不到六点他便起瞭,到浴室去冲瞭个冷水澡,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智是冷静的,身体却无法冷静,血液在体内游走,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