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莘哪懂她们的期待是个什么含义,光想着报仇了,所以她坚定地点头:“去,当然去!”
付莘不是没看过陈斛的篮球赛,她猜想比赛结束得肯定晚,于是磨磨蹭蹭写完作业,才背着书包去了体育场。
尖叫声一阵盖过一阵,观众席坐了三分之二的人,球场内战况激烈,不过看样子已经快结束了。
比赛以陈斛压哨投进三分球完美结束。
现场气氛很好,很多人本意是为看帅哥来的,随着每一个进球每一个逆转,球员的胜负欲将众人的悬念勾了起来,比赛形势一度白热化,大家看得很过瘾。
好不容易逮到光明正大拍摄陈斛的机会,所以比赛结束后观众并没有立刻散场。
比赛结果付莘已经不记得了,其实她当时有点心不在焉,有些怀疑自己跑来体育场的目的,只是她也明白,有的话不说,可能就很难等到时机了。
付莘站的位置并不起眼,甚至不在观众席上,她一向对尖利的欢呼声和激烈的运动比赛过敏,不是很能理解运动时汗水淋漓的畅快,只觉得脏兮兮的,肯定不好闻。
因此她只在入场的门边靠墙站了会儿,闭目养神。
待睁眼时,就被陈斛正一边喝水一边垂眼睨她的画面晃了眼。
这张脸,可真是天生克她。
比赛已经结束了,现场的热情似乎还未消退,但这些都与付莘无关。
她是来找陈斛的。
巧了,他自己找上门来,都不用付莘硬着头皮去场内摇人。
他们离得有些距离。
付莘歪头示意,手指向上点了点,确信陈斛能懂她的意思,便悠哉悠哉离开篮球场。
人都走了,陈斛仍看着那处,人们开始寻找他视线的焦点,但很可惜,那里只有一扇光秃秃的白墙。
眨眼间,球场上的陈斛本人也消失不见了。
说好的谁赢谁表白呢……怎么赢的人先跑了。
付莘在楼顶等了十分钟,陈斛姗姗来迟。
这期间他去更衣室冲了个冷水澡,赴约时身上的球衣换成了黑色短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沐浴露香味。
因为发尾潮湿,他又跑得急,头发变得乱糟糟。
他低头用手指扒拉了下额发,原本还有点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背头,变成湿发顺毛,像落水小狗。
付莘不太满意地别开眼:“我等好久了,你还臭美去换衣服?”
“下午没受伤吧?”
陈斛黑发半干,被风吹起了两撮呆毛,付莘真想给它摁下去。
“还不如受伤,总比丢人好。”
她没好气回道,“不是说好要划清界限的吗,你又把事情搞得这么糟,让大家看我的笑话。”
陈斛的语气有些消沉,并且充满疑惑:“你为什么还在跟我犟气?”
“我犟气?”
付莘觉得匪夷所思,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到底是谁一直犟着不解释,居然还说我犟气,陈斛你要是个男的就该早点向我求和,而不是我每天放学故意写完作业才回家,就为了等你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