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气放晴,空气清爽,少卿躺在床上悠悠转醒。
他只觉自己身子疲累,头疼的厉害。他两手揉了揉太阳穴,右手放下时,突然碰到了一处柔软,他惊讶的转头看去,现在自己的床上竟然睡着一个女人。
他掀开被子,见自己身上竟一丝不挂,不禁“啊”
的一声,大叫出来,自觉恼怒非常。莺儿被叫声吵醒,睡眼朦胧的见少卿正愤怒的瞪着自己,她惊觉的拉拉被子,坐起身来。
少卿叫道:“你,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莺儿惶恐的看着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流下两行清泪来。少卿最见不得女子哭泣,怒气便减了一大半,努力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生的事情,只记得自己被柳絮妹妹拒绝,伤心欲绝,回屋饮酒,在后面的事情却是想不起来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到:“算了,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你穿上衣服,快走吧。”
莺儿惊慌失措,听少卿如此说,感觉既羞愧,又懊恼,想要解释,却难以张口,只是惊慌的穿好衣服,刚想往屋外跑去。
少卿说道:“等等,那个,昨晚上的事你就当什么都没有生啊,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听到没有。”
咏絮听他如此说,心紧了一下,点点头,快跑出门去。
莺儿来到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蹲下抱头痛哭,将满腹委屈和不满都肆意的泄出来。直到天黑才整理好情绪,慢慢地向住处走去。
莺儿一进屋门,咏絮走上前来,问道:“莺儿,卿哥哥没事吧。”
咏絮见莺儿一天一夜都没回房间,知道她肯定跟徐少卿在一起。时间长了,陈咏絮自是知道莺儿对少庄主是什么情感,所以,对于莺儿长时间没回来,并不十分担心,反而是担心自己说了那些话,卿哥哥能否接受,又会不会做出傻事来。
莺儿摇摇头说道:“没事,只是多喝了酒,后来就睡下了。”
咏絮“奥”
了一声,见莺儿眼眶泛红,表情麻木,问道:“莺儿,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
莺儿一听小姐的关心,内心刚安抚好的情绪瞬间破防,竟咧开嘴哭了起来,陈咏絮见此大吃一惊,忙将莺儿拥抱过来,问道:“怎么啦,你给我说说。”
莺儿哭了有一阵,停下来说道:“没事,小姐,少庄主多好啊?你为什么不接受他啊?”
咏絮说道:“莺儿,感情的事你不懂,这事是不能强求的。”
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啊?”
莺儿扯谎说道:“我,我见少庄主如此伤心,我心里也跟着好难受,所以才……”
咏絮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说道:“吓我一跳,我以为你受什么委屈了呢,哭的这么伤心。”
接着又柔声安慰了莺儿两句,说道:“放心吧,时间长了,卿哥哥就会把这段感情放下了。”
似乎是在安慰莺儿,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半个多月过去了,少卿自从那次被咏絮拒绝以后,就没有来找过她,可能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可能是因为和莺儿生了一夜缠绵后心中懊悔,觉得对不起咏絮。
咏絮仍是天天练剑,倒是难得清静。
转眼间,在拜剑山庄呆了已有三年了,咏絮学武已经初有成效,一套清萍剑法耍的行云流水,炉火纯青。
一日,皓月当空,月光倾泄而下,咏絮坐在院中,仰望星空,想起了从小父亲也是在月光下陪她坐着,教她诗词歌赋,“举杯邀明月,低头思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