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说道:“一开始这位潘老板并不告诉我们让我们押的是什么。直到船漏水后才现,竟然是火药。”
咏絮听后更是一惊:“火药,私运火药可是死罪啊!这人好大的胆子。”
张衡说道:“可不是吗,一开始并不知道是这种货物,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答应他的。那人行踪神秘,说货到以后让我们把货运到京城的凤来客栈,在那里有人接应,我们镖局走镖这么多年,还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呢。”
咏絮听后,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回去以后先把你爹安葬好了,实在不行你们先出去躲避一阵,等风声过了再回来。”
张衡却昂头凛然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们兴隆镖局不怕他们,我还要向他们讨我爹爹的命来。”
咏絮知道自己再怎么多说也没用,自己体会不到张衡的丧父之痛,便不再劝诫,只是安慰了几句,便与众人道别了。
咏絮快马加鞭,星夜赶路,终于来到湛江金山寺下,只见寺庙巍峨磅礴,大气庄严,肃穆敬仰之心油然而生。
轻轻的来到寺门前,对守门的小僧说道:“小师傅,我有事求见贵寺方丈德正大师,还望引路。”
那小沙弥双手合十,低头说道:“小施主,我们方丈正在闭关,不便见客,你有什么事情,小僧可代为转告。”
咏絮心道:“门禁倒是很严吗!”
接着说道:“那烦你转告方丈,事关钱誉安危,不容耽搁。”
那小沙弥看了一眼咏絮,行了礼,便入寺禀告去了。
不一会,小沙弥走出寺来,对咏絮说道:“女施主,请随我来。”
咏絮跟随着他穿廊过室,走过大大小小的佛堂和寺庙,最后来到一间偏僻的小屋前,屋门紧闭,小沙弥往门口一指说道:“施主请进,方丈就在里面。”
咏絮小心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只见屋内四处漆黑,只有堂前的一尊佛像前点着几根细蜡烛,烛光昏暗,隐约可见佛像前端坐着一个人,身披袈裟,手敲木鱼,正默默念诵。
咏絮心生敬畏,慢慢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行礼说道:“晚辈陈咏絮拜见方丈。”
木鱼敲击之声戛然而止,方丈慢慢起身站立,回过身来。
咏絮只见他手握佛珠,僧袍一挥,一股真气由袖内向两侧流出,置于堂上两边的二十余根蜡烛渐渐亮起,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咏絮看的目瞪口呆,暗暗赞叹:好强的内力啊,内力之强竟足以将几米之外的蜡烛隔空点亮,令人大开眼界。真是世界之大,高手如云,无奇不有。
而自己的那点微末功夫在这些高手面前更是微不足道了。
咏絮此时方才看清楚方丈的面容,一张长方脸,颌下微须,宝相庄严,不怒自威。
方丈悠悠开口说道:“姑娘怎么会认识钱誉的?”
咏絮伸手入怀,拿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方丈说道:“这是钱誉嘱托我亲手交给方丈的东西。”
方丈打开信封,拿出信纸看了起来。咏絮只见他慢慢地眉头紧锁,表情严肃起来,看完后将信封慢慢地叠起,沉默了一会,说道:“请问姑娘,钱誉现在在哪?他到底生了什么事?”
咏絮便将自己和钱誉相识的全部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方丈,但将钱誉把内功传给自己和自己修炼清虚功法一事搁置不提。
方丈听到最后,知道钱誉安好,在一家客栈中养伤时,方才眉头舒展,安下心来,双手合十对咏絮说道:“多谢姑娘救钱誉性命,老衲感激不尽。”
咏絮赶紧回礼,说道:“方丈不必客气,赶紧派人将钱誉接回来吧,以免再受奸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