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之后,三人闲聊片刻。
庭院树荫再次映上台阶,台阶之下点点青苔,被晒得蔫蔫。
时辰不早了。
薛池有点乏了,起身告辞。
安诚郡王将兄妹二人送到大门口,态度也转变了过来,对薛湄客气道:“薛小姐辛苦了。”
“没帮上忙。”
薛湄道,“辜负了王爷信任。”
“哪里话,薛小姐已然尽力了。”
安诚郡王道。
一番客套,薛湄和薛池上了马车。
薛湄坐在车厢里,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抓住,我的郡主梦怕是到头了。”
“郡主梦?”
“想做个郡主,能有自己的府邸,随心所欲。”
薛湄道,“甚至还能找个借口,比如说终身服侍师父,不嫁人,日子更自在了。”
薛池沉默着。
薛湄等他做出点评,却见他不一言,回眸看了眼他。
此时日影西斜,骄阳从车窗缝隙中照入,在薛池脸上落下斑驳光圈,让他那冷峻面容多了份温度。
“大哥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的话惊世骇俗?”
“没有,只是无能帮你,心中愧疚。”
薛池道。
薛湄:“……”
她忍不住失笑:“大哥不必这般,难不成我还会怪你吗?”
她也没指望他帮。
薛池嗯了声,终究没再言语。
薛湄也不说话。
若是其他外科急救,薛湄可以比不擅长急救的中医们厉害;但是萧靖承那种情况,薛湄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机会溜走。
下次宫里哪怕有人出了事,需要急救,皇帝也不会请她了。
皇帝对她今天的表现很失望。
她之前兴致勃勃的计划,都要取消。
薛湄叹了口气。
她轻轻抚摸着阿丑的毛,也觉得对不住她儿子,没有给它做权二代的机会。
“不必忧心。”
薛池安慰她,“也许,将来还有其他机会。”
“但愿。”
薛湄道。
萧靖承则望着她,心情很低落。
他很失望,自己也许真没办法回到身体里,那么他可能永远都只能是一只猫。
这如何能甘心?
他还想要得到薛湄。
他安静趴在薛湄的腿上,把头在她掌心蹭了蹭。
薛湄轻轻抚摸着他,同时挠了挠他的下巴。他本能出满足的咕噜声,这是表示猫很舒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