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希望,百姓便不会作乱。
因此,虽然灾情没有缓解,一月过去,灾地除一开始爆了几次小动乱,被太子火镇压,其他时候,灾民都很听话。
想到太子杀鸡儆猴的手段,郡守狠狠打了个寒战。
不知郡守对自己又敬又怕,知道了,梁煊也不在意,今天是打开第四封信的时候,他很期待。
比往常早一些回到院子,简单洗漱后,梁煊从箱子里拿出信封。
信上没写什么要紧的东西,简单问候后,是一些琐事,与叮嘱。
叮嘱的话或多或少有些重复,梁煊百看不厌。
手边放着另外几封被拆开的信。
除了手里这封,其他几封都被主人多次抚摸。
看谢云槿写的信,总能让梁煊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些。
许久不见,不知阿槿有没有想他。
谢云槿当然是想的。
十五的月亮格外圆,谢云槿坐在院子里,托腮望月。
一个多月了,梁煊给他写了两封信,信上说,一切都好,让他不要担心。
如何能不担心?
听说皇帝又派了几名太医过去,还在民间征集大夫,想来疫情没有控制住。
谢云槿每日都担心,梁煊会生病。
“轰隆——”
一声惊雷落下,大风忽起,云层汇聚,月光被层层遮住。
“世子,要下雨了,快些进来。”
谢云槿起身,刚回到屋子,豆大雨滴砸下。
“哗啦啦——”
伴随不断响起的惊雷,雨不断落下,扰得人无法安眠。
谢云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世子睡不着吗?”
观棋抱膝坐在地上,小声问。
“有一点,这场雨好大,不知道殿下那边怎么样了。”
“是啊,听说那边经常下这么大的雨。”
“观棋,听说你老家是南方的,你遇到过这么大的雨吗?”
谢云槿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京城很少下这么大的雨。
“我很小的时候吧,有点印象,当时天黑沉沉的,我坐在屋外,没一会儿就被淋成了落汤鸡,被我娘拎了回去……”
观棋说着儿时趣事,谢云槿听着听着,阖上眼,慢慢睡着了。
心里想着事,梦里也不安生。
不知是不是受了白日影响,梦里也下着大雨。
谢云槿站在院中,全身都被打湿了,雨声里,传来不真切的对话声。
“殿下怎么样了?”
“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