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嫔怀孕,最生气的莫过于宁妃:“这个小贱人居然连本宫也瞒着,她什么意思!”
宁妃跑到慈宁宫质问静嫔,静嫔哭哭啼啼说自己也是被芙嫔提醒后才怀疑请了太医。太后姑妈还反过来教训自己,不许吓唬静嫔。不就是怀个孕,有什么了不起,能不能生下来都是问题,就算能生下来,也不一定是小皇子,就算是小皇子也未必能顺利长大。
宁妃冷笑一声,抱起雪白的狮子狗:“雪团儿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汪汪汪。”
“雪团儿都说是了,那就肯定是的,可真是本宫的小可爱。”
宁妃转怒为喜,觉怀里的小东西一拱一拱个不停,知道它想出去撒野,便笑吟吟道,“好了好了,我们这就去御花园玩。”
一主一狗正玩着,姜归带着宫人款款来到御花园,犹豫了下,上前请安。
宁妃眼皮子一撩,瞥见宫女手里的花花草草,皮笑肉不笑,“芙嫔又来摘花,就不怕再着凉伤了身子骨。”
论嚣张跋扈,宁妃当之无愧后宫第一人,谁让人家和皇帝是嫡亲表兄妹,太后又十分偏袒维护这侄女儿。就是在皇帝面前走的都是骄纵任性路线,连皇后的面子都是想撅就撅,等闲人还不是想刺就刺。
姜归温柔一笑:“现在日头正好,凉不着。”
“汪!”
正追着蝴蝶玩的狮子狗突然冲向拿着玉壶春瓶的紫苏,紫苏冷不丁受惊,忽然手肘像是被什么击中,双手一颤松了松,玉壶春瓶坠地,碎了一地。
狮子狗受惊,急刹车回奔宁妃,宁妃赶紧接住心肝宝贝肉:“不怕不怕,雪团儿不怕。”
紫苏骇得面无人色噗通跪在姜归面前:“娘娘恕罪。”
她如此惊慌,盖因摔碎的不是普通花瓶,而是皇帝御赐的贡品。在玉莲宫摔碎了倒是无妨,可这是在外面,还是在无理也要搅上三分的宁妃面前,紫苏只觉得大难临头。
宁妃意识到这宫女反常,定睛一看,立刻高声:“好啊,你这宫女居然敢打碎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紫苏身体剧烈一颤,惊恐万状。
“紫苏也是无心之失,”
姜归为难道,“何况若非雪团儿突然……”
宁妃截断姜归的话:“怎么,你还想把责任推给本宫的雪团儿,雪团儿可有碰着她衣角,分明是她目无皇上,连御赐之物都敢如此不小心,罪该万死!”
“宁妃,紫苏纵然有错,可罪不至死。”
姜归面露焦色。
“该不该死,慎行司自有决断,”
宁妃挑眉,目光凌厉,“芙嫔是想包庇这个毁坏御赐之物的奴婢。”
宁妃冷冷一笑:“今天本宫就教你一个道理,本宫是妃,你是嫔,即便你再得宠,也越不过本宫去。来人啊,把这欺君罔上的东西拖去慎行司,告诉他们,这奴婢毁坏御赐之物,若是他们敢因为某些人就徇私枉法,仔细他们的皮。”
“宁妃娘娘饶命,宁妃娘娘饶命。”
紫苏惊恐欲绝,“娘娘救我,娘娘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