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开了。
他脱下鞋,蹑手蹑脚地扶着舒倾走。
舒倾烧的意识极度混沌,走路拖拖拉拉的,弄出不小声响。
梁义没办法,只能打横把他抱起来。把人抱起的同时,模模糊糊又听到了那三个字
“梁小二”
从在海洋馆开始,他断断续续喊了这三个字很多次。
这个人是谁?听起来似乎很熟的样子,熟到不能再熟,甚至恍惚间以为那是他生命里不可剥离的一部分。
算了,管他是谁,跟自己又没什么关系。
现在每一间屋子都黑着灯,只要不碰见大哥,就什么都好说。
巧了,今天梁正忙得焦头烂额,根本就没时间回家睡觉,连在办公桌上趴一会的时间也没有。
“舒倾,舒倾?”
“……嗯?”
卧室里只亮着一盏黯淡的台灯,灯光昏黄,周围的一小片地方照的都不算明亮。舒倾歪在卧室的椅子上,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去洗澡,然后吃药睡觉。”
“不……”
“今天床让给你。”
“嗯……”
梁义垂了眼,“那你得听话……”
他这辈子还没对谁说过这种软绵绵的、还带着很多商议与宠溺错觉意味的话。
“嗯……”
舒倾把头缓缓抬起又重重落下,腾出手一粒粒去解衬衫的扣子。
“等会儿!”
梁义眼垂得更低了,他记得他的腰挺窄的,而且腰线好看,特别好看,腰窝很深。“……你还是先吃药吧。”
“啊”
舒倾乖乖地张了嘴,任由无奈的人把从医院拿的药放到他嘴里,又听话的乖乖灌下去一大杯水。
喉结伴着“咕咚咕咚”
的水流声上下滑动。
“好了,洗澡去吧。”
“嗯……”
舒倾张开双臂乱抓,眯着眼睛拽住梁义的衣领往下拉扯,“你抱我过去。”
然后凑到耳边轻声说:“梁小二,你抱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