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枝哦了声,有些好奇,“既然父母都是外科的,那为什么谌医生你不干外科?”
她的问题突如其来,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谌嘉树愣了一下,随即目光一闪,眼皮微微垂了下来。
“不是很想做手术,外科太忙了,而且周教授是消化内科方面的权威,能跟他学习很不容易。”
说到这里顿了顿,换个话题,“你现在给饭,万一待会儿它们都吃完了怎么办?”
他明显有些言不由衷,或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宋青枝这样想着,将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瞬,随即又恢复自如。
“怎么会,刚才不是喂饱它们了吗,不会这么快又饿了的,放的粮足够它们吃了,实在饿得不行,它们回去菜园子里找吃的。”
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两个小家伙会在家挨饿,不存在的。
出门的时候,宋青枝将一袋子樱桃递给他,“原本还以为老人家今天会过来玩,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这些樱桃只好拜托谌医生带回去了。”
是她给老人的一片心意,谌嘉树没有推辞,接了过来,道了声谢。
往门外走了两步,他停下来,转身看宋青枝正在锁门,忽然问了句:“对了,你放在水井那边的几个大缸是做什么的?”
“那个啊,我准备等过阵子不下雨天气啊好了,就种几缸睡莲和荷花。”
宋青枝低着头,一面将钥匙塞包里,一面随口应道。
谌嘉树哦了声,没有再接话。
俩人上了各自的车,连改天见或再见这样的话都没说一句,当车子驶上马路,汇入车流后渐渐隔得越来越远,就此分别。
会分开的原因是谌嘉树没有回状元坊那边自己的住处,而是回了父母家。
家里头仍然只有四位老人,忙着打麻将,午饭都不煮,谌嘉树回来的时候,垃圾桶里还塞着外卖的包装盒。
看一眼,哦,附近某个酒楼的龙虾大餐。
吃得比他还好,啧。
“爷爷,您吃龙虾不怕痛风又发作啊?”
他问了句,语气多有调侃。
因为知道他老人家不敢乱吃,龙虾八成是奶奶和外婆吃的。
果然,谌老爷子哼了声,乜他一眼,“你少在这里套我话,那个不是我吃的,我跟你外公就吃了红烧狮子头而已。”
谌嘉树闻言挑眉,看来他们自己在家,伙食不错啊。
不错到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三高,挺好,晚上可以跟谢主任告状了。
他提着袋子往厨房走,还解释道:“宋小姐送了点樱桃,我洗给你们吃啊。”
老人们知道他今天出门是去朋友那里了,原本说好了带两位老爷子过去钓鱼的,结果下雨无法成行,让他同人家说一声不过去了,他不愿意,非要出去,还说什么不能失约。
大家一致觉得,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古怪。
老太太们对视一眼,谢老太太立刻凑上前道:“我来洗我来洗,水冷,你手不好,别碰。”
一面说,一面抢过他手里的袋子。
谌嘉树无奈地松手,“我早就好了,又不是玻璃做的,碰碰冷水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