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锦略窘。
“那是不是打算今天承了家主之怒后,便可安心北上换防去了?”
刘诩并未打算放过他,凑近他轻声逼问。
户锦被说心思,也不辩,只垂下目光。
若是要她的刚硬的正夫说句软话,可是日出西边,刘诩心中叹了口气,“五年。”
户锦霍地抬目。
“忻儿在位,国事繁杂,我却不能帮他,你再替他镇边五年,便回廊坊,我们一家团聚。”
刘诩看他眼睛,“五年间,每年过年,你要回家来,不可再避再躲。”
“如此安排,可行?”
刘诩探询地看他眼睛。
户锦抿紧唇,昨夜虽放纵,却也是真情流露。刘诩那样配合他,亦明白他们之间只有抛却身份,才会真正放下。今日五年之约,是她对自己主夫最后的底限。何况忻儿在位,朝中亦需要以新换旧了。
“是。”
户锦郑重跪下,“遵旨。”
“好。”
刘拉他起身。
“午后回大宅吧。”
刘诩亲手替他盛了粥。
回大宅?户锦虽然有心理准备,亦是紧张起来。二老在宅子里,他要见高堂了。
刘诩含笑怡然道,“二老今日得信儿,还说,不知大女还有个正夫呢,怎的才来相见?纵是太忙,也不该这样怠慢。”
户锦放下碗筷,愧疚难当。
“哎,想我大齐战神,战场上运筹帏幄,从来都是先谋后动。怎么不在这事上,替自己谋一谋?”
刘诩含笑看他,“没替自己找个辙?午后在二老面前遮掩一下也好。”
户锦自是无法接话。
“哎,这性子呀……”
刘诩等了一会儿,没听他说话,便知他性子使然。这样倔强,嘴上又不善讨巧,怪不得当年他爹户海总想捶他。
“就照实说吧。”
刘诩道。
“你子承父志,投身军中,常年镇边,咱们大齐的安居乐业,都是边关将士们用血换回来的,有什么不能照直说?”
刘诩有些动情。
户锦眼圈一下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