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很有道理。
“你觉得你可以自己去级长的车厢吗?”
哈利·波特问道。“我有一些个人的理由,不太想抛头露面。”
纳威忽然倒吸一口气,退了一步。“我记得你的声音!你是混乱魔王中的一个!你是给我巧克力的那一个!”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哈利·波特从窗边转回头,戏剧性地站起身来。“我哪有!”
他愤慨地说。“你看我像是那种给孩子糖的恶棍吗?”
纳威的眼睛睁大了。“你是哈利·波特?那个哈利·波特?你?”
“不是的,我只是一个哈利·波特,这辆火车上一共有三个我-”
纳威小声地尖叫了一声,跑了。走道里传来一阵惊慌的脚步声,然后车厢之间的门打开又关上了。
赫敏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哈利·波特关上门,坐回到她旁边。
“请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好吗?”
赫敏用微弱的声音说。她不知道呆在哈利·波特身边是不是意味着事情总会这样莫名其妙。
“哦,是这样的,弗雷德,乔治和我在火车站看到了这个可怜的小男孩-送他来的那个女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他看上去怕得要命,就像他确定会有食死徒来攻击他似的。然后因为俗话说,对一件事情的恐惧往往比事情本身还糟糕,所以我想,如果让他的恶梦成真的话,他就会现事实并不像他想的那么可怕,这对他会有好处-”
赫敏张大了嘴巴坐在那里。
“-所以弗雷德和乔治施展了一个法术,让我们脸上的围巾变成黑色的雾气,好像我们是国王的亡灵,而那些雾气是我们坟墓里的寿衣-”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件事的展方向。
“-我们把我买的糖全部塞给他,然后又说,’来,我们给他点钱吧!哈哈哈!给你几个铜纳特,小家伙!给你一个银西可!‘然后在他旁边跳舞,邪恶地大笑,诸如此类。我觉得一开始有些人想要阻止我们,但是旁观者的冷漠让他们没有立刻行动,而等到看见我们在干什么的时候,他们又完全给搞糊涂了。最后他特别小声地说了一句’走开‘,我们三个就尖叫着跑掉了,大喊着被光烧伤了之类的话。希望他以后不会再那么害怕被人欺负了。顺便说,这个叫脱敏治疗。”
好吧,她没有猜到这件事的展方向。
赫敏的主要功能之一,义愤填膺开始熊熊燃烧,即使她心里的一部分确实理解了他们做的事。“太糟糕了!你太可恶了!那个可怜的男孩!你那么做太卑鄙了!”
“正确的词应该是好玩才对,而且无论如何,你问的问题是错的。正确的问题是,我做的事到底是好处多于坏处,还是坏处多于好处?如果你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什么看法,我很愿意洗耳恭听,不过在此之前恕我不能接受其他的批评。我当然同意我做的事看上去很可怕,很欺负人,很卑鄙,因为关系到一个吓坏了的小男孩之类的,可是这根本不是关键的问题,对不对?顺便说,这个叫做唯结果论,它的意思是,一个行为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不取决于它看上去坏不坏,是不是卑鄙,等等,唯一的问题是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造成的后果是什么。”
赫敏张开嘴想说些怒不可遏的话,然而不巧的是,她忘了开口之前先得想好要说什么。最后她说出来的不过是,“万一他做恶梦怎么办?”
“老实说,他用不着我们帮忙也会做恶梦。如果他的恶梦变成了这个,那也是梦见可怕的怪物给你巧克力,那正好是我们的目的所在。”
赫敏每次想要表示应有的愤怒的时候,她的脑子就变得一团混乱。“你的生活总是这么奇怪吗?”
她最后终于问道。
哈利·波特的脸散出自豪的光彩。“是我令它这样奇怪的。你看到的是大量艰苦的工作和努力之后的成果。”
“所以…”
赫敏说,很尴尬地现没词了。
“所以,”
哈利·波特说,“你现在知道多少科学?我会微积分,懂一些贝叶斯概率理论和决策学和很多认知科学,读过《费曼物理学讲义》的一部和《不确定情况下的判断:启式研究和偏差》和《影响力:科学和实践》还有《不确定世界里的理性选择》还有《哥德尔,埃舍尔,巴赫》还有《更远的一步》还有-”
接下来的测验和反测验持续了几分钟,又被胆怯的敲门声打断了。“进来,”
她和哈利·波特几乎同时说,门打开了,还是纳威·隆巴顿。
纳威现在真的在哭了。“我去到前面的车厢,找到了一个级-级长,可是他对-对我说级长不管蛤-蛤蟆找不到了这种小事。”
’大难不死的男孩‘的表情变了。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当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变得非常冷酷。“他是什么颜色?绿色和银色吗?”
“不-不是,他的级长卡是红-红色和金色的。”
“红色和金色!”
赫敏脱口而出。“可是这是格兰芬多的颜色啊!”
哈利·波特出愤怒的嘶嘶声,一种很吓人的像是活蛇出来的声音,令她和纳威都畏缩了一下。“我猜,”
哈利·波特怒道,“帮一年级的学生找蛤蟆还不够英勇,配不上让格兰芬多的级长费心。来,纳威,这次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大难不死的男孩‘会不会多点人注意。我们先找一个应该会法术的级长,如果不行,就去找个不怕麻烦的级长,如果那也不行,我就去号召我的粉丝,如果有必要,我们把这辆火车一个螺钉一个螺钉地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