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还有自己的家庭。
她还有着自己的家庭,还有着自己的家人和生活,但她却能无私的拿出1o万块来给桥上愚母亲,也就是她的好友用作治疗费,已经算是实属不易了。
但这1o万,也不过就是两天的Icu住院费和医疗费。
两天之后呢……?
桥上愚不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眼眶通红的躺在长椅上,整个人无助极了。
借钱?
向谁借?
这五年,他一心追求城决,所以一个朋友都没有。
虽然在五年之前他倒是有过那么一两个朋友,可是在这五年里,因为过度的疏远,所以便也跟着渐行渐远。
没有朋友,唯一的家人现在却躺在Icu里,本以为下周就会要一起订婚的未婚夫,却在一场车祸后,把他给忘了……
桥上愚躺在冰凉的长椅上,没有眼泪,而是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他真的……看着也太可笑了。
就像是一个活生生的滑稽的笑话。
桥上愚睁着眼睛,在冰凉的长椅上躺了一夜。
他呆呆地,像是没了魂。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九点,上司给桥上愚打来电话,问他为什么没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桥上愚这才反应过来,他昨天没有及时的向公司告假。
桥上愚握着电话,面色惨淡,眼底青黑,声音嘶哑。
“抱歉,我……我母亲……住院……我现在可能没法去公司上班,我……现在能临时请假吗?”
听着桥上愚嘶哑痛苦的声音,电话里的上司领会了什么。
一般来说,临时请假是并不允许的。
但桥上愚工作能力强,极少请假,再加上听着的确是特殊情况,于是上司破例允许了。
“虽然这不符合告假的流程,不过可以为你格外的破例一回。”
上司说。
“……谢谢。”
“你想请多长时间?”
“……不知道。”
桥上愚恍惚道。
上司声音停顿了下。
“一周够吗?”
“……我不知道。”
桥上愚依旧恍惚。
“那就暂时先请一周吧。”
上司再次领会什么,替桥上愚做下决定,“一周后要是情况有变动,你再打电话给我。”
“好的。”
桥上愚机械麻木的出声道谢。
电话挂断。
挂断电话之后,他坐在椅子上了会呆,突然想起什么,倏地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对了。
母亲还没吃早餐。
桥上愚摇摇晃晃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然后出声叫住正好从他面前经过的一个护士,礼貌的询问:“护士小姐您好,请问昨天刚做完手术的患者,早上能吃些什么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