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城决字正圆腔,声音不疾不徐。
“第一句,‘城决,难道你忘——’”
“第二句,‘郝夫人,您在说些什么?我明明是——’”
城决声音平缓的说罢,然后淡淡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一、这两句话的全句是什么?”
“二、你是怎么认识我,以及我母亲的?”
城决的质问掷地有声。
桥上愚表情依旧平静,声音从容不迫。
他坦然自若的回答着城决的疑问。
“第一句,难道你忘了我是你的朋友。”
“第二句,我明明是城先生的朋友。”
“最后一个问题,我是在电视上见到的。”
桥上愚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
从两个月前,他第一次开始在医院里撒谎后,自此之后,撒谎这件事对他而言,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所谓的心理负担和压力。
而当初他宛如舔狗一般,愚蠢的追求对方五年,每天甚至连晚上做梦都是和对方结婚的情景……
五年的时间,最后只轻飘飘的变成了一句‘朋友’。
“朋友?”
听到朋友二字,城决眼神怪异,顿时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我可从不会和beta交朋友。”
城决话落,只听桥上愚淡淡的嗯了一声,说:“所以那时我是在撒谎。”
承认的果断又直接,丁点掩饰也没有。
城决猝不及防,表情惊异的看了桥上愚一眼。
大概是这些日子,见到那些前来应聘秘书的高材生,睁着眼睛在他面前撒谎了一个又一个,像对方这样直白又坦然的,在城决的眼中,简直就是独树一帜,别具一格。
见桥上愚直接果断的承认当初是想要撒谎,城决的心中反倒生不出一点生气恼怒的情绪,反倒眼神怪异的又看了他一眼。
但。
仍旧有几点说不太通。
“也就是说,当初你出现在病房内,是想谎称,是我的朋友?”
“是。”
“目的呢?”
桥上愚声音微顿。
他默了默,才再次开口。
“骗钱。”
当初在追求城决的时候,正是因为不想被城决,以及城决的家人,认为是他为了城决的钱,才去主动追求的城决,所以五年内,他什么礼物都没找城决要过。
什么节日也没过过。
他甚至连生日都从来不过。
但是现在,骗钱二字从桥上愚嘴里轻飘飘的说出口,就好像这本就是当初他去追求城决的目的一般。
“……骗钱?”
城决蹙眉,
“嗯。”
桥上愚轻飘飘的回,“我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