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对劲,”
穆宜风转动着手腕上的珠串,“九足虫的幻境,按理说只有邪修会被影响。她是不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这也是我所关心的,”
元玉宣微笑道,“我也会好好护着她。不过这次,还是要感谢穆兄。当然,项明宗和冕衍宗的旧账与此事无关,该算的还是要算。”
“好说。”
景新度在穆宜风房中设了结界,他们的对话无人能听见。元玉宣就不一样了,他没设结界。就这两句话,不会那么巧被人听见。听见了也没什么,阎絮被幻境影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他不会想到,真的被人听见了。就是当事者,阎絮。
她听说穆宜风醒了,本着一颗感谢救命恩人的心来看望他,没想到被元玉宣抢了先,就只好在墙角蹲着。没想到听到了劲爆的消息。
原来自己是个邪修?
不能吧。她从小到大修炼的术法干净得如同山里的泉水,从未被污染过,也没吸收过什么邪气。
她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她等元玉宣走了好久,才慢吞吞地磨蹭到穆宜风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穆宜风头大无比,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怎么一个两个三个的都想来找他!
“睡了,有事明日再议。”
阎絮没想到,她竟然被穆宜风给拒了。
“是我。你确定不见我吗?”
阎絮伤心地说道。
穆宜风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下床给阎絮开门,于是阎絮看到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穆宜风,还差点给她跪下。
“倒也不用行这么大礼,”
阎絮把穆宜风扶回床上,关上门,设好结界,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才来找穆宜风。
“你这么谨慎干嘛,”
穆宜风拿被子捂住胸口,笑嘻嘻地说道,“不会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阎絮:“……”
看望他干嘛?死了算了。
“那不一定,我可是邪修啊,穆宜风。”
阎絮不怀好意地靠近穆宜风,把他往床里面逼,自己坐在床边上。
“谁说你是邪修?”
穆宜风翻脸不认账,“我第一个不服。”
“不是你说的?”
阎絮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我都听见了。”
穆宜风神情有些惊愕。
阎絮这才注意到,他左眼的眼瞳自带一轮弯月,怪不得总觉得他眼眸如星空般璀璨。这是一张多么美妙的脸,怎么配了这么疯批的性格。
“我反着说的,”
穆宜风只好向阎絮坦白,“景新度在九足虫身上动了手脚,只有灵力纯净的人才会被幻境影响。”
阎絮思忖良久:
“你们打架的时候我看见我师兄师姐,还有景新度头上都有黑雾,就你没有。你是不是想说,他们身上都有邪气,没有你纯净?”
穆宜风嘿嘿一笑:
“我可不敢这么说。”
阎絮心中略有思考,她伸手揉了一下穆宜风的顶,飘然离去:
“好好养伤,明日我找你算旧账。”
穆宜风:“……”
他自暴自弃地倒在了床榻上。
完了,阎絮说过,要在他风光无限的时候让他身败名裂。
她不是说气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