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质问对面人是何意时,一抬眼就对上了一脸错愕的云生。
于是四目相接,除了愕然,还是愕然。
两相愕然,失语失神。
赫连长泽心里生出一丝好奇,他都如此刺激荀泠了,荀泠怎么还没暴走掀人打架?过去,他跟自己可是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因此打了不少架,常常挂彩。
他盯着荀泠的眼睛,荀泠看的不是自己,而且他眼里还有慌张,他慌张什么?
就在赫连长泽好奇荀泠慌张什么的时候,就闻得荀泠喃语,“。。。。。。姑,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赫连长泽脑子一懵,心间咯噔一声清脆响,他急急折身,就看见云生在十步之遥,一脸愕然。
这是,全都听见了?赫连长泽暗道一声完了。
“云生!”
他切怯唤她一声,云生懵懂点头。
“你怎么来了?”
他又忽然大声问她。
云生呆了几瞬,然后抬手,退却衣袖,露出手里的香囊,轻声解释道“刚王爷走得急,香囊丢了,我唤您不住,就跟了过来。。。。。。”
原是他心事重,压根没注意到香囊落了这件事,也没听到她的呼唤。
赫连长泽呆愕一瞬,随即又恢复常态,温声道“那也不必急着赶过来,夜里凉,赶紧回去吧!”
荀泠瞧着赫连长泽一副掩饰的模样,忽的笑了,这是什么呀,他收回刚刚的恼怒,幽幽道“真是天道好轮回,现世报啊!”
赫连长泽将手里的药瓶一把塞进荀泠手里,瞪他,狠道“闭嘴吧你!还不赶紧送进去,让人家干疼着,你也不心疼!”
这时,门吱吖一声开了,唐雎一眼望见门口的两人,顿时觉得脑子疼,稍一抬眼又看见云生,再扫一眼三人的眼色,只觉心里疼。
嘴巴疼,脑子疼,心里疼,不行了,他哪儿都疼。
出于礼貌,唐雎只好侧身,邀请他们进门。
赫连长泽本欲折身就走的,可是荀泠那个不怕惹事的家伙,一把逮住他的手臂,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道“别呀,姑娘也过来了,一起喝一杯,跑什么?你不刚刚还说喜欢唐雎喜欢得紧吗?”
唐雎闻言,踉跄一步,要不是手扶门框,他肯定会摔个马趴。
一直稳若大山的赫连长泽,此时也有些不稳,他暗中狠掐了一把荀泠的胳膊,用眼睛警告他闭嘴!
荀泠疼得龇牙,也不收敛,他还朗声道“唐雎这里的茶不错,姑娘尝尝,反正天时还早,喝一杯再回去歇息,不迟!”
云生既好奇又坦然,既懵懂又清醒,既被迫也主动,跟着进了唐雎的门。
四人对坐,两两一排,抬眼便又两两相望。
云生跟唐雎相对而坐,都垂眸低头,唐雎自行斟茶。
荀泠跟赫连长泽对坐,视线早已打了个昏天暗地,也不知分出胜负没有。
唐雎将茶盏分别搁置在他们面前,还不忘小声吩咐一句“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