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卦?”
“是啊,窈夭说啊,如果再跪下来亲一下窈夭的脚背这事就算过去了。”
“……”
宁晚妆皱眉。
“他照做了,没有一点,一点的表情变化,脸上笑容一成不变。”
虞窈夭说道。
“很可怕,不是么?”
虞窈夭微笑着的嘴角轻轻颤抖着,“我得承认,他吓到我了,但他的师父是沐青丝,我不能直接杀了他。”
“他以为我喜欢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便装出一副毫无破绽的懦弱样,他后来又认为我更中意不卑不亢的,于是又转了样子……”
洁白的贝齿死死咬着,“你能明白吗?”
“所以你才……”
“是啊,所以我才揪着他不放,所以我才给他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暗示……”
虞窈夭低声笑道,“在他眼里窈夭的身份、修为、容貌、地位都不算什么,他只是怕我对小剑门下手,对于我会对他做什么一点都不害怕。”
“他那样的人,只要不夭折,无论日后取得什么成就窈夭都不意外……窈夭害怕他日后哪天突然想起昨日所受屈辱……”
她有些病态地笑着道,“无所顾忌、无所畏惧、无所不用其极,这样的人让窈夭得罪了,偏偏窈夭还不能动手杀他。”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主动去挑惹?”
宁晚妆觉得虞大小姐有点反应过头了。
虽然说当时她看见顾北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都时候也有些脊背生寒,但不至于像虞窈夭怕成这样。
“宁仙子不懂啊,如果我不去再招惹他,他或许会忘了遭受的屈辱,但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呢?窈夭可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怎么给小女子下的药,”
虞窈夭轻笑着,“他师父是沐青丝,他又是那样的性子,起势只是迟早的事……”
“既然躲不过,那就逼他先报复了。”
“但晚妆看虞大小姐分明玩的很开心。”
“两者不冲突,恐惧和感兴趣不冲突。”
“即使险些送掉自己的身子?”
“就是真的送掉了也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虞大小姐的脑子可能不太正常。”
“也许宁仙子说的没错——话说回来,宁仙子不是一直想要找一匹难驯的烈马来证明自己高的驭马么?”
“拙劣的激将法。”
“但是有用,不是么?”
“呵。”
“他能成事,窈夭找不到第二个这么合适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