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艺俱全的君子,样样精通,琴声婉转哀鸣,碎石裂金。白鸽落在窗柩上,收回羽翼,静静地盯着沈庭悟。
白末后来几天都会带着青寻去悄悄爬窗听沈庭梧弹琴。因为他发现青寻喜欢听。对于轻文重武的白末来说,听着凄哀婉转的琴声就好比对牛弹琴,但是青寻喜欢就够了。所以,时常练功疲惫后,两人躲在书架后面,听着琴音休息。
某次,沈庭梧出门忘了关火,小炉上的茶壶噗噗地鸣叫沸腾。青寻从窗下跳进来,好心挑下茶水,防止烧干。然后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琴弦。
筝的一声,门开了。
沈庭梧看着突然出现在房中的小孩,低头又退了出去。
“???”
青寻躲到书架后面。
不一会,沈庭梧又进来了,门栓上锁的咔哒声在静悄悄的雅舍里显得很突兀。
青寻尴尬着抓着头发,要不要解释一下。还是打晕了,直接逃走。谁能教教他这个时候应该做些什麽?
然后,沈庭梧给他到了一杯茶,坐在那里又开始弹琴了,就跟没看到他一样。
涓涓细流的琴音在雅舍中流淌,驱散了不知所措的尴尬。
“你在想什麽?”
青寻:“想你为什麽会在这里?”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青寻:“不重要,但是你不应该在这里。”
“那应该是在哪里?”
青寻:“天上,干干净净地,远离一切的肮髒。”
就像自由自在的大鹏鸟一样,扶摇直上九万里。后半句,青寻停在口中。
琴音停止,沈庭梧擡眼看着青寻,这是第一次有人夸他干净。
青寻的眼里是不曾撒谎的澄澈。
沈庭梧笑了:“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看的不是我。是另外一个真正干净的人。”
沈庭梧:“你和他们一样,也想上我,不是吗?”
青寻脸色爆红:“不…不是…我没有。”
“沾染污秽的我,已经没资格回天上了。倒不如,继续这麽肮髒下去。不是吗?”
说着,沈庭梧双手缓缓擡起青寻的下巴,欲吻未吻。
沈庭梧继续诱哄:“不是喜欢我吗?那你愿意同我永远在一起吗?在这鸟笼之中,陪我一起忍受无止的绝望。”
说着,沈庭梧的手渐渐下滑,手心的温热透过衣物抚摸在青寻的后背。
青寻:“你…为什麽?”
“看不出来吗?我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