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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来送她的只有席荣轩和许亦泽，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两侧。
灵堂内。
席荣轩捧着骨灰盒，呆呆的坐在地上。
照片上的南姚没有笑容，眼神呆滞。
她不爱拍照，席荣轩选来选去只选了她入狱时拍的照片。
因为只有这张，南姚眼神是看着前方的。
许亦泽低头看向地上的席荣轩：“你要这样坐着多久？”
席荣轩只是静静地坐着，并没有挪动一分。
见他没有反应，许亦泽看不下去，走上前质问道：“你现在装出一副要死的摸样给谁看？！”
“她在的时候，你不珍惜。”
他蹲下身抓住席荣轩的双肩，想让他清醒一点，“你不知道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吗？！”
席荣轩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塞着，令人难以呼吸。
他眸中猩红，仿佛要滴下血泪来：“是我错了……”
“你在这里说自己错了有什么用？！”
许亦泽夺过他手中骨灰盒，轻轻放在了牌位处。
“你应该跪在她的碑前，向她忏悔！向她道歉！向她诉说你的罪恶！”
多么嘲讽，多么荒谬。
“南姚本可以安稳度过一生的。”
许亦泽声音哽咽，红了眼眶。
“她最大的错误就是遇见了你！”
席荣轩撑着地面踉跄站起身，他走近许亦泽身旁：“打我……”
“动手打我！”
面对席荣轩的不断逼近，许亦泽忍无可忍，挥拳向他狠狠打去。
这一拳，用了死劲。
温热的血液顺着席荣轩的嘴角缓缓流下，他却感觉不到疼一样，咧着嘴笑了起来。
“继续。”
他站起身周而复始。
意识到席荣轩是想通过疼痛麻痹自己，许亦泽松开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他低下头叹了口气：“赎罪不是这么简单。”
“你要清醒着，日日夜夜守在她的牌位前。”
“就连梦里，也不可以停歇。”
许亦泽走后，席荣轩还是在原地没动。
他双眼紧闭，带血的嘴角微微抽搐，内心的煎熬让他瘫倒在地：“南姚……我后悔了。”
“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来，好不好？”
他的声音如砂纸般，嘶哑难听，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一样。
照片上南姚灰白的面容已经无法再回答他。
她看着前方，又好像在看着席荣轩。
“南姚……”
每喊一次她的名字，席荣轩的心脏都会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浑身上下鲜血淋漓。
他深吸口气，想缓解一下窒息感，但是徒劳无功。
他反反复复的问自己，到底是任务失败回不去痛苦……还是失去南姚更让他接受不了？
显然，后者占了上风。
“南姚……”
席荣轩怔怔呢喃着：“我们回家吧……”
“回我们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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