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将手搭在女儿莲花、儿子莲叶的肩膀上,继续紧张又大声地辩解:“俺们都是为了俺们滴娃呀!屋里没钱,老滴病了,咱们这个岁数去做工陈幺婶不收,只好委屈俺们滴娃去苏二爷宅子里做工。”
“娃娃们吃不好、住不好,被砸伤了不上药,关小黑屋里等死呐!”
“苏二爷不放人,俺们没办法,只能天黑了进村抢娃娃!俺们就想把娃带回去奔丧,别想干缺德事。”
“大哥大姐们想想,俺们是不是只去了苏二爷宅子?”
络腮胡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身后的人抽泣、抹眼泪。
地动加暴雨,他们的生计没了,如果不下山,真没法子活了。
村人想到自家在地动与暴雨中的损失,对这些人多了几分同情,但想到这些人进村对他们没有好处,便仍持否定态度。
络腮胡一行急得快哭出来了,求救似地望向苏长槐沈碧玉夫妇。
沈碧玉问道:“这位大兄弟有些功夫在身上,其他人呢?”
络腮胡被夸羞涩起来:“祖上是山匪嘛,没点功夫是不行滴。俺们这些人从小跟着大人学,有点拳脚,全当强身健体了,远远不如这位大姐和耍大刀滴小兄弟。”
苏长槐与沈碧玉相视一笑。
“各位乡亲也听见了,他们有功夫,进了村就是小虫村人了,保护小虫村也是他们的责任。”
村人眼睛一亮。
“他们来了势必要建房屋,要建房屋势必要进山。”
苏长槐顿了顿:“和大家一样。”
“是呀,咱们也该进山砍点木头修房子哩!”
村人三三两两小声议论。
“他们是山匪,山匪都来咱们村儿了,咱们还怕什么!”
“就是就是!”
苏长槐见村人态度稍和缓,又道:“乡亲们秋收秋种,还要修房子,时间不等人,忙不过来时他们能帮把手,无需报酬,只需乡亲们给些粮食过冬。”
村人眼睛更亮了,这么多事的确忙不过来,雇人也没钱,但今年收成好,抠几口粮食出来还是可以的。
络腮胡一行亦感激地望向苏长槐。下山来生活,房子能搭,粮食过季了再种是不能收获的,也没钱买粮。
苏长槐的法子让他们能用自己的力气换粮。
村人勉强同意了。
络腮胡一行激动得直哭,“俺姓李,蓄大胡子,俺们山里人都叫俺李大胡子!”
“这是俺两个娃,男娃叫莲叶,女娃叫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