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赔罪”
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是轰我们走呢。
我说不着急,我等个人。
“等谁?”
“等一个小便失禁的人。”
我笑着对赵长风说。
半个小时之后,房‘门’响了,我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云岩。
云岩的表情,委屈之极,‘裤’子也脏得不成样子,像是在泥巴地里滚过一样,‘裤’裆那儿还有一片水渍,浑身一股难闻的‘骚’味,他估计是被大金牙‘迷’了的鬼吓成这样的。
他一见我,立马哭,老泪,说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怕的鬼事,他递给我一个箱子,说连夜去‘弄’了一百万,支付我的工钱。
我干笑一声,没有搭理云岩,我走到沙发前,拍了拍‘裤’子,坐下打了个二郎‘腿’。
云岩麻溜的给我递烟。
我也没接,从鼻子里哼着冷气:嘿,云岩云老板对吧?咱白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对不住,对不住,李哥,李爷,我真求你了,你把这钱收了吧,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把一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然后打开箱子的卡簧,里面全是一摞摞的红‘色’人民币。
我又哼一声,直接把手搭在铁箱子上,推了回去,说这钱,你从哪儿来的,就往哪儿送回去,我昨天说了,钱……我不要了!
“别啊!哥。”
云岩被鬼吓唬得魂不守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亲哥,你就看在我死了儿子的份上,把这钱给收回去了。
“呵呵!”
我冷笑着站起身,跟云岩讲规矩:讲道理,你儿子死了,我也很难过,所以你儿子欠我的五十万赌债,我一分钱没提。你上午过来找我,要我破你儿子的案子,我本来有事不想答应的,但也答应的,我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是,是,李哥你高义,我这老头不懂事。”
云岩连忙说。
“看你哭丧的模样,这钱,我收下了,但是……我哥们老金为了你的事,手被咬掉了一块‘肉’,医‘药’费,你得出吧?”
我指了指大金牙。
大金牙也真是特么的配合,拱着一条手臂,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的走着,脸上作痛苦状。
云岩连忙说出医‘药’费,三十万!
恩,我点点头,看来这老头是真上道了,我又说:你儿子五十万的赌债呢?
“出!”
云岩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可以!四舍五入,凑够两百万。”
我猛的一拍云岩的箱子,把钱箱子给合上了,然后抓住了箱子把手,对着‘门’外狠狠一扔:现在你可以滚了,带着你的钱一起滚,明天早上,我要是见不到二百万打到我的卡上来,我个你来一个惊喜。
“绝对不敢,绝对不敢。”
云岩连滚带爬的出了‘门’,捡起了钱箱子就麻溜的走了。
石银冲云岩的背影努努嘴,说:李哥,咋回事?你好像讹了他一笔钱?
“我讹他钱?忙前忙后,破了他儿子被掏心的事,结果他还赖我工钱,还恐吓我!”
我对石银说。
石银忍不住笑了,笑得直咳嗽:呵呵,这也是个纯傻比,拖谁钱也不能拖招‘阴’人的钱,估计那傻缺是拖欠农民工过年钱拖惯了,现在拖到咱们头上来了,办他!
“已经办他了,如果明天早上,我见不到两百万,我还得办他。”
我叼着烟。
要说咱为人也‘挺’和气的,可不能对蹬鼻子上脸的人客气,这是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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