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刚推门出去,就看见盛闻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墙上的相框上,“咔嚓”
一声,玻璃上出现蛛网一样的裂痕,而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断的流着。
“盛闻。”
余温吓了一跳,她了解他,是个很少喜形于色的人。
他拽了拽自己雪白的衬衣领子,鲜血都沾在他的下巴上,那个金尊玉贵的人,露出无尽的悔意来,“我不该来的,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收尸。”
余温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虽然对方额头受伤了缝了几针,但也同意私了了,顶多算是个民事纠纷,余温签了字就离开了。
她回去的时候坐着出租车,司机在前面开车,说着最近的新闻。
马来附近的一处岛屿,被海水给冲走了一半,那里投资百亿的旅游项目全部泡汤了,甚至还有几处坟没来得及挖开,就被海水冲了,幸好早有预警,无人伤亡。
等她刚回到家里,鼻子有些发堵,看着家里的大门,实在不想推门进去。
之前家门口的保镖已经走了,成堆的烟头没有人打扫。
然而她刚进家门,却见保姆从厨房里擦着手出来,“太太回来了,一会就开饭了,迟先生喜欢软烂一些的米饭,我专门多闷了一些,您快去楼上换衣服吧,哎,我记得您出门的时候不是这身啊。”
余温沉默了两秒,“迟书不吃了,不用给他弄。”
“这是又赌气了,怎么能不吃呢,累死累活的刨了半天的树根子,腰都直不起来了,得多来两碗。”
保姆笑的合不拢嘴,“我说怎么一前一后的回来了,好了,我先去看蒸肉了。”
余温半天才理解下来,“迟书在家?”
“对啊,扛着个铁锹回来的,一直在后院挖。”
等余温过去后院的时候,果然看见一个高挑俊朗的人,上半身脱得只剩下体恤,露出大块的肌肉,脚下的运动鞋上全是泥,他吭哧吭哧的挖着树根子,脸颊上不断有汗滴下来。
“你怎么没走?”
余温站在门口,呆呆的看着他。
“明天你不是还要打针去吗?蝶蝶又不在。”
迟书站起身来,“正好这几天我将后院收拾出来,我弄个儿童游乐场,这树根子我刨出来,这里弄个秋千。”
“迟书……”
余温忽的眼眶微红,“你一回来就弄了啊?我给你发消息了。”
“手机在楼上衣兜里呢,好像没电了。”
迟书站直身体,往后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怎么了?邢家的司机不是送你去花店了吗?有事吗?对了,你这身衣服怎么看起来这么怪?”
“没事。”
余温摇了摇头,“我先去楼上换衣服,一会该吃饭了。”
余温回到楼上,找到迟书的手机,等充上电,没有任何思索的输入密码,屏幕恢复的时候,她就打开微信,准备删除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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