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对?
“你要干什么?”
盛博转头怒视着某人,而随着身上那一双越来越不老实的手,耳边也传来那人的低声调笑:“亲爱的,既然你外甥明天回来,你就不能再跟我闹别扭了……那是不是说明,我今天晚上可以‘解禁’了?”
盛博怒:“……”
第二天一大早,白奕辰神清气爽的下楼吃早饭。却意外的发现,平时早上活蹦乱跳的小孩带着大大的熊猫眼有些萎靡的趴在桌上,面对着眼前的早餐频频打呵气。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白奕辰有些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又玩游戏玩晚了?”
要真是这样,以后自己可要监督他了,小孩子太沉迷于游戏可一点好处都没有。
还有孙鹏,回头也得敲打敲打他,别一天不务正业的带坏他家小孩。本着护短的原则,白奕辰立刻将抱怨的矛头转向无辜的某人——反正错的人不是他家小孩就对了。
“不是。”
安然又打了个呵气,懒懒的道:“昨晚刚睡下,那孩子的爸爸就给我打电话了。没办法,我只好出了一次诊,早上快四点才回来,好累……”
“出诊?你怎么没叫上我一起去?万一碰到危险怎么办?”
“我开车出去的,能碰到什么危险?而且我还会功夫,一般人打不过我。再说,你白天那么忙,晚上难得睡个好觉,我不忍心吵醒你。”
见白奕辰关心自己的安全,安然莫名的心里有些甜意,果然,有哥哥的感觉真好。
“他们为什么找你?不是去烧伤医院了吗?还来找你干什么?”
反正打扰他家小孩睡觉就是不对!
“烧伤医院的伤药效果哪有我的好?而且我的药里面还有止痛的作用。”
提起这个,小孩有些自豪。“他们去了医院以后,医生帮他洗掉了药膏,换上自己的药,那小女孩就开始哭,后来他们没办法,才半夜给我打的电话。”
“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回来找你,所以才会留下手机号码的?”
“嗯,助人为快乐之本嘛。”
小孩笑的十分憨厚,“赶紧坐下吃饭吧,白二哥,一会粥都凉了。”
白奕辰有些心疼的看着小孩困得直点头的小摸样,不由得埋怨道:“你一夜没睡还起来做早餐干什么?别管我了,赶紧回去房间补个觉吧。”
“嗯”
小孩听话的点点头,一边擦着眼泪往楼上走,一边还不忘嘱咐道:“粥要记得喝完哦~”
“知道了!”
白奕辰摇头失笑,这孩居然知道关心他了,有进步。
就因为这句嘱咐,白二少直到到了公司,嘴边的微笑才还没有收敛,惹得公司上上下下鸡飞狗跳,各种猜测。最后甚至传出了公司可能要裁员的谣言,一时间大家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贺。
他们这边该上班的上班,该补觉的补觉。李浩那边则没有这么幸福了。
清早他还床上睡的正酣,便被一阵拆房子似的拍门声惊醒。他胡乱披了睡衣,乱着头发,怒气冲冲的想去教训一大清早扰人好梦的家伙,一开门却愣在了那里。
不是服务生,这人是谁?
孙鹏则对房间主人的疑惑视而不见,他老神在在的走进房间,示意李浩关上门,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李浩是吧?”
见对方傻愣愣的点点头,他向李浩吹了一口烟雾,用十分欠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衣衫不整的房间主人:“想必你也知道我,我是孙鹏。”
李浩闻言一个激灵,立刻再没有了一丝睡意,他急忙上前一步想与孙鹏握手,哪知道因为动作过大,衣襟半敞开来,他只好收回手,急急忙忙将腰带系好,脸色不由得涨红——这次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孙鹏对李浩的尴尬表情仿佛视而不见,他悠闲的弹了弹烟灰,慢条斯理的道:“我建议你最好先梳洗一下,我们再来聊别的事情。”
李衙内听了之后,如遇大赦般的长出了一口气,他小心的跟孙鹏告了个罪,胡乱拿了一套衣服,匆匆忙忙冲进了盥洗室。
十分钟之后,清理一新的李浩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孙鹏的对面,小心的道:“孙少,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其实您要见我,打个电话就行了,哪敢劳您亲自来一趟啊?不知道您找我是……?”
孙鹏将烟头狠狠地桉进烟灰缸,打断了李浩的话:“李浩,大家都是聪明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这次来京城的目的,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
他有些漫不经心的笑道,眼神中却带着与笑容不相符的犀利,“咱们开门见山吧,我只问你一句,你家老爷子是想吃鲜桃一口,还是想要烂杏一筐?”
李浩:“……”
没人知道当天孙鹏与李浩到底聊了些什么,只知道在八月分白老爷子的大寿时,李家的人并没有上京祝寿……
而在那之后的常委会中,李向南也豪不意外的没有得到n省白系人马的支持,反而沈家军方的势力却破天荒的一反以前中立的态度,对李书记在会上提出的议案,都表示了极大的拥护……
安然对孙李二人的会面一点兴趣都没有,从睡醒之后,他就在纠结一件事情——自己昨晚好像答应白二哥,要陪他回家去见小舅舅了。这本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师父也教导过他,要以平常心对待每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会觉得紧张,结果一整天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担心:一会儿怕白奕辰的舅舅不喜欢自己,一会儿又怕自己说话太直白,惹得舅舅不开心。总之一整天下来,小孩的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整个人也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