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浊汇合后,由沈浊赶着马车上路。裴缜在车厢里小憩片刻,醒来时车声辚辚,已驶在城外的官道上了。
两旁秋花烂漫,什么颜色的都有,望一眼天,天色湛蓝如水。微风不湿不燥,迎面吹来,倍觉神清气爽。
“二爷喝水吗?”
林畔儿递上水袋。
“有酒吗?”
林畔儿找来一只酒葫芦递给他,裴缜拎着酒葫芦来到车外。
“我来赶,你歇一会儿。喝口酒。”
“你什么时候会赶车了?”
“料想不会太难。”
沈浊看他一眼,夺过他怀里的酒葫芦,单手弹掉塞口,“算了吧,我怕你把车赶到阴沟里。”
咕嘟咕嘟喝了一个葫芦肚,方才尽兴。
“你常往花四娘处走动,我交待你的事你问了吗?”
“要我说邹玉盈死都死了,帝后也默认不予追究,你还查那个杀手干嘛?没的给自己招灾。”
“你问了吗?”
沈浊拗不过裴缜:“问了,花四娘说当世敢接这活的怕只有两人。”
“哪两人?”
“黑道上有句话,‘二青至,百花杀’说的就是两个顶尖杀手,青女与青帝。”
“青女……青帝……”
“一个霜神一个春神,听着就不像普通杀手。据说他们私底下由权贵豢养着。神出鬼没,道上的人也只是听其名,未见其人。”
沉思中,车轮轧上一块石头,颠簸一下。车里传来撞头的闷响。裴缜赶紧打开车门询问:“撞着哪了?”
林畔儿道:“额头撞了,不疼。”
裴缜钻进去,捧起她的额头看:“都青了,散淤的药在哪?”
“没事,不用涂药。”
林畔儿扭开头。
“还是涂一下的好。”
“不涂。”
裴缜发现,林畔儿有时候真是犟得很。
“不涂就不涂,你自己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