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不会不知道甄善美就在外面,可他为什么还要这样?
结合甄善美在楼下说的情况,难道说顾容是不想跟她再续前缘,所以借用我打击她一下?
虽然甄善美知道我跟顾容在里面谈事情,不会贸然打扰,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为了避嫌,房门并没有关,所以只在这里发出一点点奇怪的声音,她都能听得出来。
刚才跌到顾容怀里的时候,我真是惊吓得差点要叫起来,还好脑子反应得快,不然早就穿帮了。
除去这个,桂林跟许青那样,我哪里又有心情?
所有现实摆在面前,我提不起任何情趣。即便顾容的手段很高,我仍然兴致缺缺。
他当然也察觉到我这一点,脸随即沉下后,手就想深入。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反应能力,迅速摁住,露出笑颜:“顾容,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外面可是你的初恋呢。”
提到甄善美,顾容倒是没有任何变色,反而说:“你吃她醋了?”
吃醋?这也叫吃醋?
那全世界的醋加起来也不够我吃的。
况且,这男人的心思我了解,你越是吃醋,即便他不爱你,也能表现出柔情蜜意来。
然这些虚假的感情对我来说,即使能让我得到暂时的宽慰,我也不要。
我弯唇笑了笑,说:“还真没那个闲空。”
“是我想多了,呵呵。”
顾容倒是无所谓,忽而将我更紧地贴近他,我能感受到他的变化,心慌之余,听到他说,“纪小离,这个时候你不需要看懂,我也不想去猜你的心思,我只要你承受。”
随即,不容我再开口,深吻来袭,一切势不可挡。
隔着衣料,我被迫达到那个点。
要不是我极力克制,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肯定让他嘲笑一翻。
同时,我也气自己怎么就这么经不住他挑。
面色郁闷时,顾容的声音响在耳畔:“别误会,刚才看你压力太大,给你放松放松。”
我迟疑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眼里是一片清澈,没有丝毫流连与情浴之色。
原来他只是给我放松,还别让我误会。
我冷声对他:“你这是把自己当鸭么?”
我说的很直接,也很难听。
可他却是笑起来,掀起被子,穿裤子,说:“看来你还是误会了。不过,只要你感觉好,当什么都行。”
然后又睨向我,嘴角微扬。
他到底什么意思,我快被他搞疯了。
收拾好有些凌乱的自己,正要跟他开口说桂林的事,没想他倒是先开口问我:“不是说找我有事吗?说吧。”
真是什么都掌控在他手里,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牌怎么出,出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我把桂林的情况说了后,顾容看着我,问:“你想让我帮他找个好的医生?”
“是。”
我点头,“你见多识广,比我们这些人都有能耐,肯定认识更好的医生。”
他倒是笑了,一点也不谦虚:“那倒是没错,是认识几个医生,涉及到各个领域的都有。不过。”
顾容转了话锋,眼神忽然变得犀利,问:“据我所知,这个桂林应该是许青的好兄弟吧,好兄弟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不自己出面,还让你一个女人找我?”
我看着他,知道他是在成心刁难。许青说的要我引荐他见顾容,也真是想的周全,可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儿。
“顾容,桂林也是我的朋友,难道我作为你的家人,跟你提出这样的帮助是过分了?”
此时,我将他那份轻视狠狠地压在心底。
“呵呵。”
顾容斜眼睨着我,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心里似乎很平静,不像我,早就起伏不定了,知道他还有后话,然后接着说,“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家人,我才有点不高兴呢。”
他的解释是:“许青对你有意,而且他也知道你是我的人。可还是这么利用你,我真是怀疑他对你根本不是真心。”
看来,许青调查他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而且许青这个人,包括他身边的朋友,相信以顾容的能力,也早就一清二楚了。
只是,他这样说许青,实在让我气愤,顿时就缩了瞳孔:“难道你还非要看到他对是我真心的,你才肯帮这个忙?”
“呵呵。”
顾容笑着摇头,“你怎么这么傻?人各有命,桂林的命就在那里。听你的描述,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我没必要再动用自己额外的力量去救他,没用。”
什么意思?他这是不愿意?
“可你怎么就知道是没用的?万一能治好呢?”
我着急地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像个帝王一样,示意让我坐下,而我不得不坐,仿佛命运根本不是掌握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