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支巧瞪着眼向后倒去的时候,我也浑身发软要摊下去,可身后却有人紧紧抱着我,这气味很熟,我却想到了顾容。
可怎么可能,他还远在国外出差。
“禹川,我想吐。”
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一边说话,一边哭,还一边看着已经倒在床上的支巧,血,已经从那个血洞里流出来,满脸都是,一条一条地向四周漫延,极为阴森。
“你怎么可以开枪?她死了!”
可回应的却是:“不是我。”
这,这不是顾容的声音吗?
我条件反射地猛然回头,近在咫尺的俊颜,浓眉深拧,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我,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很生气又很着急的样子。
他果然,果然是顾容,这怎么回事?
而旁边站着的人,才是禹川,一脸的震惊。
就在禹川报警后就匆忙出去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就算他们不报警,也会有其他人报警,而且此时,这里远远地,就围了很多人。
不一会儿,警察就来了,理所当然的,我跟禹川还有顾容全部被带走,也算是嫌疑人了,一个个要讯问。
这可是枪杀案啊。
“警察同志,她是孕妇,请稍微注意点。”
到了警局后,顾容跟里面的人说,同时他被带到一边接受问话。
我连忙拉住他,忍不住哭出来,很严肃地小声问他:“真不是你?”
带着手铐的双手抚向我的脸,温柔地露出笑脸:“真的不是我,放心吧。”
顾容跟我说话就从来没这么温柔过,现在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还说让我放心,我就更不能放心了。
随着他被带进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这下完了,杀人是要偿命的。
为什么我这么认定这一枪就是顾容开的呢?因为支巧死的时候正好顾容在,也可以说是顾容一来支巧就死了。
至于禹川,他们胆子就算再大,都不可能把那玩意儿随便带在身上的,可顾容,我就说不清了。
“没事的,问完我们就能出去。”
禹川宽慰我,看向我的肚子,笑的有些苦,“没想到你都怀孕了。”
然后冲着要带我去问话的警察说:“她怀孕了,小心点。”
这里的公安,禹川应该认识,那些人说话都还挺客气的,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
我被带走的同时,禹川也进了另一个审训室,我脑子里全是顾容。
他要是坐牢了,杀人偿命了,我该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流泪。
“……确定没看到有人开枪?”
警察问我。
我摇头,“没有……”
两个小时后,我出来了,禹川也跟着出来,可顾容还没出来。
“没事,等下就能走了。”
出来一个民警跟禹川说。
禹川跟那民警抽起烟砍起了大山,而我则站在门口,两眼望穿秋水。
顾容怎么这么慢呢?要说我跟禹川待在现场的时间最长,他应该是才去的吧,应该没什么好说的才是。
终于,又过了二十来分钟,顾容终于出来,还跟随后出来的警察握手,听到那警察说:“感谢顾先生提供的线索,后面有什么需要我们再联系。”
“副所。”
先出来的那个民警喊了一声。
原来审问顾容的是他们副所长啊。
副所朝那民警说:“把他们送出去。”
真的没事了?我们就这样出去了?
刚才那冰冷的手铐铐上去的时候,我还在想,人生真是起伏不定啊,这是要坐牢了吗?
“那个,我们真没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