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心态明显不对,所以我用最短的时间做了调整。在郝休介绍我们的时候,我显得特别自然。
但奇怪的是,通常两方谈论正事的时候,又有谁会介绍自己的助理的?
没错,骆雪是顾容的生活秘书,她现在代替的是我当初的位置。
“顾总的生意做的就是大,有一个于成还不够,又来一个生活秘书。”
这是郝休说的,眼睛瞄向骆雪,笑道,“估计大学还没毕业吧,辍学了?”
话语被指道骆雪本人,她显得落落大方,微笑着说:“嗯,还在念大二,上的夜校。”
至于为什么是这样,她并没有多说,这可能就是我为什么对她看法不一样的地方。
她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也许因为家境,也许因为什么其他苛刻的原因,逼迫着她不能正常上大学,需要白天来工作,晚上去上课。
但她不想把这些说出来以博得别人的同情。
因为那是自己的事。
郝休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仿佛这个问题已经够了,又或许,他根本就是随便问问。
然后就看向顾容,示意道:“听到了吧顾总,您可不能虐待她,祖国的花朵呢。”
“呵呵。”
顾容倒是笑得爽朗,“要不是于成一天到晚跟我抱怨事情太多,我也不会想到再找一个秘书。不过,这丫头挺机灵,关键是懂事儿。”
懂事儿?
嗯,男人需要的往往不是多能干的女人,而是懂事儿的,知道何进该进,何时该退。
而此时的骆雪也是一副非常虔诚的表情,都一一记下了两个老板对她的一言一语,好从中取长补短。
偶尔碰到我的视线时,她就会微笑着点头。
我跟她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当下的待遇了。
她是直接站在顾容身后的,而我是坐在郝休的旁边,同时也是顾容的正对面。
闲聊了很长时间后,郝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我手上,示意道:“去吧,这份合同是你亲自修改过的,里面的细节你去跟顾总详细说一下,争取能把它拿下。”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极小,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
当然,他是凑向我的耳朵旁的。
其实这是一个很正常的举动,但我却下意识地将眼睛瞄向顾容,他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而骆雪就跟没看到一样,真的很懂事的样子。
郝休说完后,朝我眨了一下眼。
我当下就意会了他的意思。
其实也不难明白。
这份合同就是当初郝休捞我从狱里出来时,顾容跟他签的不平等条约。
但顾容说了,还有修改的空间。
我因为太过气愤他的霸道猖狂,把其中的利润比例由二比八改成了四跟六。
当时郝休还有些犹豫:“这样恐怕不行,他一定会拿你的事做文章。”
但我实在不想郝休为我牺牲那么多,就说到时候我来直接跟顾容谈。
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后,我脑子确实是不行了,压根就忘了百川跟千盛还有这么一个不平等的合作。
以至于在得知郝休今日要带我来见的大客户就是顾容时,我都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看到眼前的这份合同。
扫了一眼合同内容,确实是我刚从狱里出来时亲自修改过的。
我还没起身,就听到郝休问向骆雪:“小姑娘,你陪我一起去点菜。”
嗯?
我诧异地抬头,只见骆雪看了一眼顾容,在顾容点头后她才应了一声跟着郝休出去。
菜的确是没点,但我没想到,郝休会选择出去点菜。
他又是什么意思,制造我跟顾容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不得不想到秦萧的事,郝休真把我当女郎来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