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玲梦和墨台莠菜见杨不易这动作,皆以为他要打出第六拳,便不由自主地往后又退了两步。
因此未瞧见那人逃走,在原地等了片刻,见杨不易没有动静,这才心中生疑,上来查看。
只见杨不易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双眼紧闭着,似乎已经没了神志,身子却还挺立在那里,保持着出拳的姿势。
见此情状,二女这才惊叫道“杨不易,你怎么了?”
杨不易突然全身一软,整个人便委顿在地,二女连忙伸手去扶,却听杨不易口中微微说道“快……走。”
二女立刻反应过来,连忙一人一边架起杨不易,快从巷子的另一侧奔了出去。
经过三人一番激战,这一路上便再没了阻滞。
两女几乎是抬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杨不易,在小巷中左右穿行,倒也很快便回到了大街之上。
任玲梦将杨不易丢给惶急不安的墨台莠菜照顾,自己跑去弄了一辆拉货的平板马车来,直接将杨不易和墨台莠菜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墨台莠菜虽是忧心杨不易的伤势,这一路上,却也在留心任玲梦将她二人带到了何处。
直至任玲梦将她和杨不易,安置在一间装饰奢华的客房之内,她一直惴惴的心,才得以稍稍安定,用仆役端来的热水,仔细地替杨不易擦拭着脸上的血迹和脏污。
任玲梦则是将杨不易和墨台莠菜二人安置下以后,便匆匆跑出房去,想要去请魏红衣来替杨不易治疗伤势。
任廷意这时也闻讯赶了过来,刚巧将任玲梦拦在门外。
“妹妹,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受伤?”
任廷意关切地问道。
任玲梦摇摇头,急切地道“兄长,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去请魏爷爷过来,看看杨不易的伤势。”
任玲梦也知道,黄奇英可能对杨不易的伤势,更有治愈的把握,但此时已近深夜,她不好返回修能学院,也只能带着杨不易来找魏红衣。
“杨不易他怎么了?”
任廷意并没有遵从任玲梦的意思,而是继续追问情由。
任玲梦急道“他被人偷袭打伤了。”
任玲梦这一路来,一直在思考今晚前前后后所生的这些事,她不敢对任廷意说出是有人想要刺杀他们,害怕任廷意知道以后,便不再让她与杨不易接触。
“到底怎么回事?”
任廷意继续追问。
“哎呀,你别问这么多了,快帮我去请魏爷爷吧。”
任玲梦推着任廷意离开,生怕他闯进屋里,向墨台莠菜询问事情的缘由。
任廷意不为所动,继续道“妹妹!这些时日来,你早出晚归的,每日腻在那个杨不易身边,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见任玲梦没有答话,任廷意又道“我可告诉你,出门之前,母后特意交代,让你不要与外边这些青年男子来往,你可曾记得?莫非你是想违抗母后的意思,在绣川寻个郎婿?”
墨台莠菜在屋内照顾杨不易,却将屋外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听到这番言语,墨台莠菜不禁心头一跳。
“母后?纫川王后?这任姑娘……竟是……”
念及此处,墨台莠菜心中一阵没来由的慌乱,再看向杨不易的眼神中,透露着几分迷离和不安。
“杨不易,若是他们治不好你,我便带你回黄龙寨,哪怕你往后余生都只能这么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我也只认你做我的夫君。”
墨台莠菜神思恍惚间,又听到门外一个苍老却雄劲的声音传来“梦儿,你这是怎么了?着急找我做什么?”
任玲梦看着漫步走进院中的魏红衣,急忙喊道“魏爷爷,您快来看看,杨不易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