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时此刻,抱着柴火的小樱和鸣人严重怀疑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同时出了问题——本来还在向他们传授中忍考试经验的兜前辈,在看到佐助落水后,阵脚大乱地惊叫了一声,撒手丢掉了怀里的柴火,一个瞬身瞬到河里,回来时,怀里抱着的佐助。
——兜前辈和佐助关系这么好吗?他们明明都没说过几句话吧?
鸣人皱着眉头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兜前辈刚才的那声“佐助——!”
……为什么让我想起昨晚……那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小樱腾出一只手使劲揉着太阳穴,因为受到写轮眼的催眠,她的记忆变得有些混乱,她不敢确定昨天晚上到底遇没遇见鼬了。
鼬抱着佐助走上岸,让佐助背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佐助好像睡着了一样,他的发难得服服帖帖地垂下来,略显卷曲地贴在脸颊侧畔,就像水面上漂浮的藻类一样柔顺;湿透了的藏蓝色上衣和灰色的裤子紧致地勾勒出身体的曲线;沿着垮下去的领口,可以看见锁骨侧畔柔嫩的肌肤上那斑斑点点的梅花印……
“……”
鼬迅速拉起佐助的领子,将昨夜自己“情不自禁”
的印记掩盖起来。
这个动作对于粗枝大叶的鸣人还稍微起了点作用,对于一直在细致观察的小樱来说,简直就是欲盖弥彰。
小樱两只手扣在胸口前,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兜前辈镜片后面的眼睛里,毫无疑问写满了直白而赤裸的担心和焦急!
——佐助君身上的印记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兜前辈……
领悟到这一点,她的指甲都快嵌入手背当中。
——虽然兜前辈也很帅,但是——这怎么行啊,佐助君是鼬前辈的……开什么玩……
她正在纠结着,眼前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只见兜双手结印,“咚”
的一声白烟闪过,穿着火云袍的鼬出现在他们面前。
“……!”
鸣人和小樱都快要把眼睛瞪成乒乓球了,鼬的下一个行为,却让他们的眼睛直接瞪成了哑铃——
鼬将佐助抱离树干,让他身体放平躺在地面上,一只手按在他的鼻子附近,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头尽量地向上仰着,随后俯下身体,额前的碎发像是垂帘般垂落在佐助的面颊上……
“……”
鸣人和小樱沉默了数秒,一个捂住了眼睛却还控制不住从指缝里偷看,另一个则四处寻找纸巾——
“这只是在做人工呼吸而已……这只是在做人工呼吸而已……这只是在做人工呼吸而已……”
“太美好了……果然佐助君身上的那些痕迹都是鼬前辈留下的……知道这一点我也就安心了!兄弟最高,兄弟大好……第三者什么的都给我去死吧……噗——(鼻血喷溅的声音)”
……
佐助咳出几口水之后,终于顺过这口气来,嘴里呢喃着“不要,哥哥……”
,头一歪,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鼬将他抱回原处,让他靠着树干睡下,转回身淡定地向处于混乱状态的鸣人和癫狂状态的小樱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最后叮嘱两个人无论如何不能将所见到的事情告诉给佐助——
“……佐助醒来之后,请你们二位务必向他保守这个秘密,拜托了。”
两个孩子信誓旦旦地对着一林子的树赌咒发誓,鼬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结印又变回了药师兜的模样。
太阳从东边的地平线探出了半边脸,温暖的光圈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斑驳地投射下来,好像散落了一地碎金。
鸣人跳到河岸对面拿来了鱼,鼬和小樱开始着手生火做饭。小樱将柴火拢成堆,鼬使用火遁点燃了柴火,又从忍具包里拿出一堆卷轴。
身为『晓』组织的厨子,鼬有一个非常敬业的良好习惯——随身携带一些封印着小到锅碗瓢盆,大到灶台锅炉等炊具的卷轴。现在,这些卷轴派上了大用场。鼬将卷轴排成一排,用手掌逐一扣过,白烟连成一片,菜刀菜板汤锅作料等用具统统出现在小河畔。
“哇——!鼬前辈你想得好周到——!”
鸣人和小樱闪起星星眼儿。
“现在开始,不要叫我鼬前辈,”
鼬紧张地竖起一只食指,“佐助不知什么时候会醒过来……”
“哦哦,抱歉抱歉……”
两个孩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鼬旋即在他们崇拜景仰的目光中施展起在自家父亲指导下练就的一手精湛刀工,三下五除二,几条鱼被剖腹开膛,变成一锅色香味俱全的华丽丽的鱼汤。
鱼汤的诱人香味也将佐助从梦乡中唤起。
于是四个人围坐在汤锅周围开始享受这宁静美好的早餐时光。
但是鼬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树丛中,有三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正文act50口胡结界
在中忍考试中生火做饭可说是考生们最不明智的选择,冉冉升腾的炊烟无疑会暴露出一个小组的所在地,引来抢夺卷轴的敌人——参加过中忍考试的鼬,自然了解这些常识,但他还是明知故犯似的这样做了。这样做的理由,无非是尽可能地让自家小弟在辛苦的中忍考试过程中多享享口福,另外也是顺便观察一下,哪些家伙算计着佐助所在的小组,好在下一场考试开始前事先做好防范。
没想到,他刚熄火不久,就有人这么快找上门来了。
不过,鼬端着汤碗,装作浑然不觉的样子,因为躲在暗处那三人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