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
程屿酒劲冲头,狠狠拽上后门。
陈凛:“去,去哪?”
“没人的地方。”
程屿赤红着双眸,冷冷一记眼刀飘过去。
江清梨呵呵一声,挂着泪珠的的梨涡浅浅一动。
“学长,你想我啦。其实也不用非得没人的地方,只要陈秘书下去抽个烟——”
“没人的地方好抛尸。”
程屿咬得牙关作响。
陈凛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飞出去。
“学长,你真舍得弄死我?”
江清梨大眼睛水汪汪的,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水。
“我以为这一周没见,你很想念我呢……”
说话间,她突然一个翻身,跨攀上程屿的腰间。
今天她没有把头盘起来,柔顺蜷曲的长垂在肩臂上,素腰往前一送,那梢便如勾魂儿似的在程屿面前一荡一荡。
陈凛开着车,只怕作为工具人最后的一点尊严都要被后排磨没了。
于是他飞把车停到一处公园的停车场,撂下一句下去抽烟便原地消失了。
这个时间,公园早就没人了。
绿莹莹的地光,黄晕晕的路灯,交相呼应着这片静谧。
车窗外微微淌过一丝清醒的夜风,吹着程屿摇摆不定的理智。
“学长……”
眼前的女人近在咫尺,如花笑靥,粉面珠唇。
她将双手攀缠在程屿的肩上,眼睛一闪一啄。
细长的两条腿横跨在后座上,精巧的膝盖承起全身的重量。
她很会拿捏尺度,给了程屿足够的空间。
但那聊胜于无的空间,此时正一寸寸被挤压,靠近……
源于程屿身体里最真实,最无法自控的因素。
江清梨笑着:“学长这一次,也是清醒的吧?”
清醒的。
程屿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了。
他知道这个女人另有意图。
但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另有意图,却可以漫无在乎地横晃着闯进他的生活。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后,还能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好像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
更不知道自己明明很清楚这一切,却又为什么还是忍不住……
车里的温度随着呼吸的肆意,不断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