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不上二公子诡计多端。”
余晚之故意阴阳怪气,“总得把从前没用的脑子用回来不是?”
沈让尘听出她言语里的冲,没接这茬,“你的丫鬟和车夫没事,已送回余府了。”
余晚之说:“那再劳烦送我去一趟医馆。”
“这么晚还要去医馆,那个医馆里究竟藏了什么?”
沈让尘不知道余晚之用了什么手段,竟让那大夫守口如瓶,一个字不多透露。
“再不治。”
余晚之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这腿,可就废了。”
“废了也好。”
沈让尘说:“省得到处跑让令兄到处找你。”
余晚之:“沈让尘!”
这一声喊出来,两人都怔了一下,而后同时侧开了脸。
余晚之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直呼他的名字,兴许是腿疼得实在受不了了,亦或是他屡次三番故意激怒自己。
困惑的还有沈让尘。
他自问不是个多言的人,但与余晚之的交谈中,废话确实有些多了,主要是这人逗起来,还怪有趣的。
冷静下来,余晚之才想起沈让尘之前说的那句话,忙问:“我哥在到处找我?他知道我被劫持了吗?”
“不知道。”
沈让尘两指挑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说:“你深夜未归,路上碰到他带人出来寻你,我给搪塞过去了。”
“怎么搪塞的?”
余晚之问。
沈让尘看她一眼,“我说,人我带走了。”
余晚之转开头,沈让尘分明听见她轻哼了一声。
马车继续前行,车帘晃动间,余晚之不经意往外一瞥,才发现似乎不是去往医馆的路。
“我们这是去哪儿?”
余晚之问。
沈让尘气定神闲,“看大夫。”
余晚之登时不说话了,不论去哪儿,总不会把她给卖了。
今夜事发突然,但沈让尘一个字没问,只因他知晓即便是问,这女人嘴里十句有八句不是真话,倒懒得费那个闲工夫。
“公子,到了。”
马车停下,澹风打帘道:“大夫已经在院中候着了。”
沈让尘躬身出了马车,正欲下车,又回头瞧了眼车厢里坐着的人,说:“将大夫请出来吧,她不宜挪动,就在马车上看诊。”
这么贴心?余晚之不由抬眸看了他一眼。
沈让尘似从那一眼中读懂了她的话,不咸不淡道:“想来你的腿也走不了,须得有人将你抱进去,很可惜,我不太想做那个人。”
“这倒是不必忧心。”
余晚之搭着膝盖说:“你要是替我分一个俊俏英武的护卫,我也当十分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