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和丫鬟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丫鬟说道:“当今皇上不喜怪力乱神,大夫说话可要小心。”
“咱们关上门自己说而已。”
大夫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就看老夫人想不想治好这病了。”
“想,我想。”
宋老夫人连连点头。
她成日被这头痛头晕折磨得苦不堪言,怎么会不想。
“还请高人指点。”
大夫起身,开窗观天,宋老夫人大气都不敢喘。
“你这府上,有枉死之人。”
宋老夫人手一紧,手指紧紧抓着被面,又听那大夫继续说。
“府上东北方向是什么地方?”
丫鬟回道:“是客院。”
大夫凝重地点了点头,“那就没错了,老夫人,客院似乎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呢。”
大夫拿了诊金离开宋府,七弯八绕入了一条巷子。
“都照您说的办了,这银子……”
大夫捻了捻手指示意。
川连抛下银袋,大夫掂了掂,乐呵呵道:“多谢,多谢。”
川连说:“那此事就算了了,你速速离京。”
“好说,好说。”
大夫笑得贼眉鼠眼。
见川连要走,再次开口,“留步。”
“还有事?”
大夫笑道:“我进京来就是为了赚些养老钱,这点银子,怕是不够我养老。”
川连怒视,“你想狮子大开口?!这是我们之前说好的价钱!”
“此一时彼一时嘛。”
大夫笑道:“我去之前,也不知道宋老夫人是中毒。”
川连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大夫说:“是老夫人对一味东西非常敏感,寻常人闻了无事,但老夫人闻了就会头痛难忍,知道这件事的肯定是她身边熟悉的人,谁下的毒我不清楚,但是你让我去,就肯定与这件事有关系。”
“你早就打定了主意借此勒索?”
川连怒问。
“怪只怪你自己找错了人,偏偏就找到我头上来。”
大夫竖起食指,“我要一千两,天黑之前,我在南门外的第一棵老槐树等,拿到银子我就走人,拿不到银子我就去宋府。”
……
川连跪在地上,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完。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余晚之没叫他起身,撇着茶说。
川连涩声道:“是我挑人不仔细,急功近利了。”
余晚之早知道川连会出纰漏,只是没想到会出在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