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尘道:“我看过他殿试的文章,很有一番独到的见解,此人不攀附不结党……”
话还没说完,楚明霁“嘁”
了一声打断,“你在山里待得太天真了吧,人家攀附结党就不能偷偷的来?他才入仕几年就成了五品郎中,这是平步青云好吧,不出几年说不定就能坐上侍郎的位置,要是没个人在背后支撑,能起势那么快?你瞧着吧,就算他眼下没有攀附,往后定然也别想独善其身。”
沈让尘默然想了想,一笑说:“你说得对,或许是我一叶障目了,当初他那篇殿试的文章打动了我。”
人便是这样奇怪,初见时的印象的确容易影响到之后对这个人的判断。
想到此处,沈让尘忽然想起了余晚之,不论是初见还是再见抑或是见几次,那个女人总在干坏事,这样想来,他对她蛇蝎美人的印象应该没有被一叶障目吧。
请君入瓮
雅室外面座无虚席,热闹非凡。
既白忍不住道:“这地方还真是个销金窟你瞧那盘豆芽,一盘豆芽二两银子!二两!咱俩俸禄一个月只够吃几盘豆芽,那还是咱们公子大方才有这数,要是换成寻常百姓,一月能吃几根豆芽?这地方日日都这样,进钱跟流水似的。”
澹风站在二楼,靠着柱子细心留意着周遭的一切。
一边回他,“这都不是楚家主要的产业,人家可是拿着铁矿开采在手里的,那才是山一样的银子。”
既白咋舌。
澹风与楼下一宾客交换过眼神,目光往门口一扫,心里咯噔一声,人瞬间站直。
“怎么了?”
既白不明所以。
澹风皱眉看着要往楼上走的两人,喃喃道:“她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不行,我得告诉二公子一声。”
又拍了拍既白,说:“你盯着些,无令不得擅动。”
“知道了知道了。”
既白不耐烦地回他,一脸好奇地看着要上楼的两人。
“公子。”
澹风叩门三声,听见沈让尘说进,才推门而入。
余晚之带着坠云和川连上楼,她们今日去看了刘寡妇,听说刘寡妇已经醒了,只是一日清醒的时间的不多,她们去的时候没能碰上,倒是错过了晚饭时间,便顺道来醉霄楼吃。
上楼时栏杆旁靠着个小漂亮的小公子,脸上带着笑一个劲盯着余晚之瞧,坠云身子一转,门一样挡在余晚之面前,还瞪了那小公子一眼。
小公子也不生气,笑容若常地转头看向了下边。
沈让尘听澹风说完,刚抬起头想说话,就听见小二在外面廊子上大声说:
“二位抱歉,今夜这一间已经有人了,去隔壁吧,两间都是一样的。”
听见小二的刻意提醒,楚明霁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拼命地对沈让尘比划,口型说:“不要说话不要说话!隔壁能听见!”
沈让尘诧异间,隔壁的声音已经清晰传来。
“唉,人好歹是醒了,小姐救个人就花了不少银子了,我看那大夫每日流水一样的药材用出去,心疼死我了。”